过来,却是难上加难的事情。
这是一种很难表达的状态。让没有经历过相似境况的人理解是十分困难的。总的来说,一般而言,若是想从睡梦中醒来,完全是可以自主的,可若是身子,只是一部分清醒的话,就是说,大脑是处于清醒的状态,而身体的其他的部位却不是,就陷入了类似的不能动弹的状态之中。
正当栗若言胡思乱想间,倏然间自己的身子被人碰了一下。
栗若言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这房间里没有开灯。
一时之间栗若言并不知道碰自己的人是谁。不过所幸的是,接下来那人发出的声音,让她知道了那人是谁。
“若若……若若?”
容凌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回响。
栗若言松了一口气,勉qiáng让自己的回过神来,看着容凌,尽量让自己的这种状态转变。
“和沈老爷聊完了?”栗若言问道。
“不是怎么重要的事情。”容凌答道。起身打开了灯,照的房间中一片光亮的时候,容凌再次转身过来,将栗若言抱在怀中,道:“只是一些小事罢了。以前在美国的时候军校发生的一些事情。”
“哦……”栗若言点了点头。
“若若你刚才怎么了?”
容凌问道。却是问得栗若言一头雾水,反而是问容凌道:“我什么‘怎么了’?我没事呀。”
“你刚才一直在说梦话。”
“什么?!”栗若言听了容凌这么一说,却是大吃了一惊。她方才明明就是想发出声音,却是一点也发不出的声音的状态,怎么会说梦话呢……
这不可能吧?
栗若言不大相信,再次询问出声,“你真的刚才听到我说梦话了?我说了什么?”
“一些莫名其妙的呓语。不知具体内容是什么。”容凌答道。伸手轻轻的抚摸了一下她的额头,关切地道:“是不是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睡的不安稳?”
虽然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有种种蹊跷之处。因为栗若言知道,她刚才明明就是想竭力发出声音却是发不出的状态,而且她从小到大,可从来就没有说梦话的习惯。可是事实告诉她,容凌是绝不会骗她的。所以这才是让栗若言感到蹊跷的地方。
不过她也是归咎于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睡不熟的缘故。因为她自小睡觉认床,这倒是真的。
关于这些,栗若言不想在细想下去了。
想聊一些让自己转移状态的话题,她拉着容凌的手道:“我以前都是生活在北京。后来便是去了上海,都还从来没有来过重庆。你明天有事情吗?我们一起出去在重庆转一转如何?”
“明天无事。若若要是想出去玩的话。我可以陪你。”
听了容凌这么说,栗若言这才放心下来。
容凌见到栗若言似乎是方才做了噩梦的样子,拉过她的手,道:“今晚我陪你睡?”
“陪我?”栗若言重复了一下,道:“我听说若是宅子中有人过世的话,夫妻在服孝期间,行房事是不吉利的。”
“听谁说的?”容凌对此种传言从来都是不放在心上。可能和他在美国受过的军事话的教育有关。
不过栗若言却是在这样一种类似的宅子中长大的,对于这些个怪力乱神的事情,虽然没有迷信到出门买个东西都会会挑一个黄道吉日的地步。不过一些老人说过的话,她还是记在了心中,能遵守便是遵守。
容凌见到栗若言坚持,便是道:“只是陪你睡下而已,不行房事。你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