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真的吗？”许云懿看完了调查，久久不能平静。

“是的，懿哥，我们派人去问过了那时候的监狱和目击者，这份调查，的确是真的。”邢昭回道。

许云懿叹了口气，事实上，他能够理解毒蛇。

为了女儿的病而铤而走险，入了狱拼命努力减刑，出狱后却得知自己女儿早已病重身亡，任是谁，自己活着的动力消失了，都会迷茫的吧。

可是理解归理解，许云懿却不觉得毒蛇的做法是对的。

就算是自己没了生存的动力，他也不会去伤害别人。

有些人，说自己出身如何，缺少关爱，被社会抛弃。

但那不过都是借口。

其实就算和他们处在同样的环境里，就算命运还要残酷，大多数的人也绝不会去犯罪，绝不会伤害别人，欺骗别人，掠夺别人的生命。

许云懿想了很多，但是最后，却还是一句话也没说。

有些东西，烂在肚子就好。

李嫣的身上，也带有和之前两个死者一样的毒素。而且更为巧合的是，专家又查出，这种毒素早在好几周前就有了。

许云懿对上时间，发现正好是李嫣被抓后的没几天。

也就是说，李嫣很有可能就是最初z集团拿来实验的人。

许云懿是这么推测的。

为了求证，他又一次，审问了曹锟。

“许警官，您怎么威胁都是没用的，”曹锟还是那副什么都不怕的样子，“我说了，我不过是个守法公民而已。”

而这一次，掌握了把柄的许云懿，却没有被他的挠度恼道：“曹锟，你现在这幅样子，怎么不在你准岳父面前，表现出来，嗯？”

为了激怒曹锟，许云懿还特意带上了那种不屑的神情。

“‘你这个没用的废物！’、‘改天我就把你从位置上扯下来！’、‘快滚！丢人现眼的东西！’，”许云懿无所谓地笑了笑，“守法公民曹先生，这些你听着，是不是很耳熟？”

说了这些词，许云懿抬头，果不其然，原本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曹锟，此刻脸却涨得通红，他的手紧紧握成拳头，脸上的青筋一道又一道的暴起。

“别说了！”他狠狠锤了下桌子，“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听到他的话，许云懿却只觉得好笑，他阴戾的眼眸紧紧盯着曹锟不放，“曹先生，我到底什么意思，您心里应该清楚。”

“您就别狡辩了，和z集团合作的人，是你对吧。”许云懿不慌不忙，抛出了这么一个重磅炸弹。

“你、你说什么？”曹锟此刻，却是心虚得很，“我怎么没听懂你的意思啊？你别诬赖好人！”

“好人？你竟敢说自己是好人？”许云懿冷笑了几声，他周围的气氛，顿时森然了几分，“那请问曹先生，您认识这个小女孩吗？”

说和，许云懿把李嫣的照片递了过去。

曹锟接过照片，却未料照片上的人，是李嫣。

“怎、怎么是她？”曹锟看了照片，惊呼道，“她不是死了吗？”

最初的实验体，应该比之后的还要脆弱，更容易死才对。

怎么现在看上去，她还好好的？

“我们的专家，研制出药物，治疗了她，”许云懿的声音不缓不急，不平不淡，“只不过也只是治疗而已。真正的治愈，是无法做到的，毕竟你们那个毒素那么强，她又接触毒素那么多天了，现在身体好了，但是脑子也被毒素侵袭。”

“她成了一个生活无法自理的痴呆儿了。”

许云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