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云懿哼了一声，也就没说什么。

而苏念，却有滴冷汗，从她的额角，落了下来。

她低着头，紧紧地握住手，一句也没说。

审讯完后，许云懿单独把苏念，叫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我觉得，我想要对你说的话，你应该有底了吧。”许云懿淡淡道。

虽然大概知道许云懿要说什么了，苏念还是硬着头皮：“啊，你是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她打算装傻装到底，只要她不说，许云懿也不会拿她怎么样。

“呵，到现在你还打算装傻吗？”许云懿却是早已看穿了苏念的想法，他毫不留情地揭露道，“没用的，都现在了，你还打算逃避吗？”

“还是说，你不信任我？”男人轻轻吐出那几个字。

不，不是的。

苏念抬起头，她的眼睛里，隐隐可以看见流动的水光在流转。

她好像要哭了。

“不是的，我、我很信任你，你不要多想……”苏念微微有些抽泣，连带着她说话都有些磕磕巴巴了，“只是，只是我不能……”

许云懿知道，如果自己再心软，如果自己不逼她，那么以后，很有可能都没有这个机会了。

“小齐审讯的时候，是我和你一起进来的。可是他看的是你。”许云懿说了上次的那件事。

“他，他不是说了都是……”苏念想用上次小齐的话来圆谎。

“那斌哥呢？”许云懿冷笑了一声，“是不是以后就算换成是女的犯人，都是因为你好看所以才抬头看你？”

“不，不是……”苏念觉得自己的身子快要站不稳了。

她多么想捂着自己的耳朵，装作听不见。

“斌哥和小齐都说了之前不认识你，看到你是第一次，而且，他们俩也是知道我是重案组组长的，我是亲自抓捕他的，按理来说，他们应该会第一眼就看见我，毕竟我可是害他们进了局子的。”

“而你苏念，说到底，也只是个辅警而已。可是他们俩看的，却都是你。”许云懿直接指出来这一点。

他顿了顿，又继续说道：“不仅如此。小齐上次的审讯，虽说没什么大漏洞，但是我总觉得，他肯定隐瞒了什么。而且他的回答，十分快速，像是早有准备的一样。”

“邢昭的审讯不是唬人的，那人不过是个调酒师而已，怎么会提前知道他想说什么？”许云懿深呼吸一口气，他才慢慢说道，“所以，那个所谓的调酒师小齐，应该是个特工之类的，就和你一样。”

他的推测，和事实一模一样。

许云懿有着旁人无法比拟的观察力，他也正是因为这一点，能够坐在这个位置上的。

“那么你呢，”许云懿的声音却又突然放缓，他紧紧地盯着面前的女人，炯亮的眼神透露出一丝寒冷，“你的，回答，是什么？”

他一把，抓住了苏念的手。

苏念低着头不吭声。她任由自己的手臂被许云懿抓着，哪怕手臂都有些肿痛。

办公室静的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如同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她才开口说道：“好，我都说出来。”

“那个小齐，还有几天的斌哥，还有前几天死在酒吧里的那个路人，其实都是我安排进z集团的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