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尧说完，苏念没有说什么。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两个人之间，就只剩下了沉默。

苏念虽然早已明白夏尧开枪，一定是有苦衷的。对于夏尧告诉她的，她之前多多少少也猜测到了一些。只是，在夏尧直接说出真相后，她一时还是无法接受。

知道是一回事，理解是另一回事。

许久，苏念才开口，不过她已经转移了话题：“对了，你那个情报，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去跟踪了z集团的人，偷听到的。”

夏尧说出来，他却看见面前的苏念脸色一变。苏念的身子前倾，她的脸慢慢凑近，而她的手，也紧紧抓住夏尧的领口不放。

“夏尧，你是疯了吗？”她咬牙切齿地说道，“不要命了？”

“之前是哪个人还拦着我的？”

虽然明面上苏念是在责怪，但夏尧心里也清楚，苏念这是在关心自己。这么想着，他的心里不由得涌上一阵暖意。

他笑了起来。

而苏念还恶狠狠地盯着他：“还笑？你知道你差一点就没命了吗？”

“抱歉抱歉，”夏尧连连道歉，可是他还是不自禁笑着，“以后不会有第二次了。”

听到夏尧的保证，苏念才算是松了口气。她又回到椅子上，哼了一声。

然后，她像是想起什么事的：“那z集团的人，见到了你的脸吗？”

夏尧摇了摇头：“没有，他们没看见，但是的确是用枪打到了我身上。”

苏念又想到齐羽被抓的事：“哦对了，多亏了你的情报，我们抓住了齐羽。”

“齐羽？”夏尧愣了愣，又问道，“那你们有没有审问他？”

“还没正式开始呢，不过那小子嘴还挺紧的，”苏念想到齐羽那时候的样子，补充道，“不过，我们抓到了齐羽，z集团的人接不到他，应该会发现有人泄露了情报吧。”

夏尧点了点头。

苏念和他对视了一眼，气氛不由得紧张起来：“那也就是说，他们很有可能会怀疑到李启明的身上？”

“对，”夏尧叹了口气，“按他们的警惕，很有可能已经让李启明去找内奸了。”

“那你岂不是很危险？”苏念立马脱口而出。

她的眉头紧锁着：“那你该怎么办？”

夏尧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他那时候光想着拿到情报，却没有想过事后。他随口嘟囔了一句：“反正最后的下场不过是个死。”

“我不允许你死！”苏念接道。

她看了夏尧一眼，思索了一番，拿出了手机：“对了，我让云懿接走你好了。”

还未等夏尧开口，她就直接拨通了许云懿的手机号：“喂，是云懿吗？”

“嗯，怎么了？”许云懿问道。

“夏尧他现在可能处境有些危险，能不能麻烦你过来接走他？”苏念请求道。

“好。”许云懿答应了。

没过多久，许云懿就过来了，他还特意让人避开。收拾了一番后，他无视了夏尧的不满，把不乐意的夏尧抱在怀里，带走了。

苏念透过窗，看着车子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一阵感叹。

她本来打算再坐一会儿，就走人的。但没想到的事，刚休息没多久，一个人却来到了她的面前。

“李先生。”苏念恭恭敬敬地低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