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长，永别了。”他的注意力没有再放在冷婷婷身上，而是对着刑昭笑得大咧嘴，像蝙蝠侠电影里的小丑，表情带着轻藐，见刑昭一脸疑惑，便冷哼一声，歪头咬住了自己西装领子上一个圆形的胸针。

男人顿时像是被扼住喉咙，两腿一蹬，死了，刑昭甚至连一句话都没有来得及问他。远处的冷婷婷一脸冷漠的看着这边，眼神在扫到刑昭的时候总是带些温柔。

许云懿在警局门口遇上了苏蕉，当他们一起来到这个地方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场景。

几个警员封锁了现场，让许云懿进来的时候忍不住都多看了一眼跟在他后面的苏蕉。苏蕉没看他们，也没理会他们的低声交流。

男人的尸体被放在了一个很大的白色担架上，两个法医蹲在旁边做着尸检。一边的冷婷婷还没走，坐在那里，一直面无表情的盯着苏蕉。

许云懿站在尸体前面，让法医先去休息，他们检查一下现场。

“说说看？”许云懿意示了一下地上的尸体，看着苏蕉道。

苏蕉看着许云懿，倒是觉得现在有些像他们刚认识的时候，那时候没有这么复杂的案子，苏蕉也不知道自己叫苏念。

“据证人说的。”证人也就是刑昭。

“他在发现按着自己的人是警察的时候采取了自杀的行动，没有凶手，能说的不多。”

苏蕉将男人扶起，看了眼他的背后，“西装很合体，应该是常穿的，这件很有可能是手工做的。”她俯下身，闻了下男人的口鼻，觉得有些疑惑。

她转头看着许云懿，将这个疑惑带给了他。

“怎么了？”许云懿见她不说话，便也蹲下身问道。

“嘴里有出血，血液的味道和那次煤渣的味道有些相似，也可能是我判断错误。”

“回去我让他们注意这一点。”许云懿让她放心。

苏蕉点了点头，将男人从头到脚摸了一遍，在摸到他胸口的时候，衣服的质感有些变化，苏蕉将男人的衣服掀起来，从他衣服里面的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皱巴巴的纸条。

纸条背面写了几个外卖的名字，正面是一份停车发条，抬头公司是最近一个做的还比较风生水起的制药公司。

苏蕉皱了下眉头，将纸条递给了许云懿，许云懿垂下眸子，漆黑的眼睛紧盯着这份发条。他点了点头，说道，“我去工商局调他们的资料，你还有别的什么发现的么？”

苏蕉将自己的手套摘了下来，摇了摇头，“许警官有什么见解么？”苏蕉语气里带了些笑意，虽然表面上还是那副冷淡的样子，但是她应该还是蛮开心的。

“没什么见解，他是自杀的，没有凶手，这个纸条也是搜身之后就能发现的，至于那个味道，确实发现的很好，还有一点，他应该是被这个公司利用的，和杨小差不多，都是棋子。”

“杨小之后说了什么吗？”

“什么都没说。”

“既然没什么可发现的，为什么还让我说说看？”苏蕉有些疑惑，她微抬着头，看着许云懿，这个无害的表情让许云懿对于她最近超常的举动没有了怀疑，她也是想破案的，有事肯定不会瞒着自己。

“我想听你多说说话。”许云懿一脸平常的说了这句话，然后便转身找刑昭交流案情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