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垚马上停手，然后又把注射器缓缓往外拔。直到针头完全拔出，他才放松了全身绷紧的肌肉。

心脏中的疼痛，也在缓缓消失。

“没事吧，我看你脸色有点白！”老杨关心问道。

“还好！”刘垚吐出口气道。

其实，还是有点头晕，不过，这股头晕也在缓缓减轻。刘垚又擦了下针孔处渗出的一滴血，见没有血在渗出来，知道问题不大，便放下心来。

拔掉注射器的针头，把注射器递给老杨：“还是麻烦你！”

老杨接过：“行！不过，这次怎么弄？”

刘垚道转头看向冒牌货，问道：“心脏，由我来做，没问题吧！”

冒牌货点头：“行，不过我也得看着！”

刘垚让老杨先等会，蹲下身，拿起一把剪刀，又拿出一张扎纸用的纸，剪了起来。最后，剪除一个心脏模样的纸片。

把心脏纸片交给老杨，道：“把血滴到上面，然后放进纸人身体中就好了！”

老杨接过纸片，依言而行。注射器里的血落到纸片上，纸片瞬间被浸湿。然后，老杨拿着染红的纸片，放入还未封好的纸人身体。

“这就行了吧！”老杨说道。

“行了！”刘垚道，看向冒牌货：“你来！”

让出位置，冒牌货继续扎纸。很快，扎纸完成，扎出来的，是个巴掌大小的纸人，冒牌货给上了色后，纸人就彻底完成了。

“行了，该你起誓了。那段咒语你大概也知道吧！”冒牌货道。

“我本来就特么知道！”刘垚说没好气的说道。

不过，顿了顿又说道：“我有一个疑问，你就肯定纸人扎纸术一定能成功？前面的工序还好说，后面的咒语全是注音法标注，万一失败怎么办？”

冒牌货一副无奈的样子：“总得试试，不然我们就这样起着内讧上路吗？”

刘垚点头：“也是！”

冒牌货：“没什么问题的话，那就开始吧。其他人都让让，这仪式需要一点空间。英杰，你用枪监视着他就好！”

陈英杰拍了拍胸脯：“放心吧！”

冒牌货、陈英杰、老杨三人，往旁边让开，留下刘垚一个人在中央；陈英杰拿着枪指着刘垚，以防身边。

刘垚了他们一眼，然后看向摆放在地上的纸人，心情很是复杂。当年他第一次接触扎之术中的咒语时，曾经试了一个，颇为灵验，就费劲心思把所有的咒语都背了一遍；毕业后开了扎纸店，为了充实自己的本事，更是没事便翻看那本书。只是没想到，当时觉得最恶心的一种扎纸术，用到了自己身上。

不过他也知道，再多想也是无用，仔细回忆了一遍那篇咒语的内容，便先向东方跪了下去，拜了拜，用古怪的音节，念了一段咒语。

之后是南方、西方、北方，都做了一遍同一个动作，只是咒语略有不同。

然后他把那个纸人拿在了手上，额头贴在纸人额头上，念了一篇很长的咒语。

也不知最后这段咒语有什么古怪，总之，念的时候，随着那古怪的音节，刘垚感觉到脑袋一晕一晕的，心脏也忽快忽慢，脑海中，仿佛有什么东西被抽走了一般难受。

刘垚知道，这是傀儡扎纸应该有的反应，有些紧张。想停止，但又想，都到这份儿上了，也容不得自己退缩，便继续念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