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起一事,却不知怎么说。
袁瞎子白了他一眼,道:“你小子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要放什么屁。你想让我和英杰不用跟着你对不对?”
陈英杰本来一言不发,闻言却是炸了毛:“咋地,小垚你不地道,难道你想陷我于不义?”
刘垚要说的话被憋了回去,不知说什么才好。
袁瞎子又安慰他道:“你别觉得有心理压力。这不光是你的事,还有喜子,说实话,跟你们相处这么久,你小子倒是罢了,我可真的把喜子当子侄看待了。”
陈英杰也道:“就是……就兴你冒充正义伪装好人,我不要面子的吗?”
刘垚一笑,心里满是感动:“真是谢谢你们了!”
袁瞎子摆摆手:“等回去多请我喝几顿酒,什么都好说。”
又道:“时间也不早了,都休息吧。这大炕好像也够咱们四个睡。”
说着,便爬上了炕,盖上被子,很快发出鼾声。
刘垚知道,折腾了一天,大家肯定很累,便对陈英杰道:“你也睡吧。我照看一下大喜哥!”
陈英杰有些担忧的看了他一眼,道:“要是满腹心事的睡不着,你不如给林夕打个电话。”
顿了顿,笑了起来:“万一你明天栽在那里,也得在这之前把该说的话跟人家女孩说一说嘛!”
说完,也爬上炕睡去了。
刘垚却是一点困意也没有,他看了眼正在昏迷的张喜,又摸了摸脖子上的伤口处,心里一阵踌躇。
“难道,自己来这趟的决定,是错的?”
“自己压根不应该去追查什么身世,不应该破解什么诅咒?”
“天天在扎纸店里当咸鱼不好吗,非要来糟这份罪,还连累别人?”
“可是,那可怕的诅咒,如果就此不理会,岂不是鸵鸟一个?”
想着这些有的没的,心里又乱成一团麻。他知道自己应该休息了,不然明天哪来的精力面对未知的危险?
可心事让他无法入睡。
忽然想起陈英杰睡觉前说的话,便不由自主的摸出了手机。
“或许,真的可以打这个电话!”
“就像英杰说的。万一明天我遇到意外,总要和心爱的女孩道一声别!”
“只是,说什么呢?”
手指不由自主的打开了通讯簿,找到了林夕的名字,又鬼使神差的摁了下去。
电话很快接通。
刘垚却还在神游,嘴里喃喃说着。
“说些什么呢?”
“说我爱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