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酒店的路上,却接到时琦的电话。
那端她声音软糯:“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周慕深往车窗外望一眼,雨势没有减小的趋向,密密匝匝击落在车窗上,闹人的很。他抬手捏了捏眉峰:“还要几天的时间。”
“哦。“
“怕了?”
时琦翻转了个身姿,侧躺着,脸颊压在枕头上:“才没有。”
周慕深也不戳穿她的口是心非,静默片刻,叫了她一声:“时琦。”
时琦一头雾水,但还是从喉咙里嗯了一声。
就听他淡淡道:“把烟戒了吧。”
于前志今儿到兴华体检,原本往年的体检都在总院体检,今年特意将地点改为兴华。
一个早上的功夫,结束的时候将近十一点。于前志心里惦记着时琦的事儿,前几日打电话也不接。就算这丫头不把自己当爹看,但这婚姻大事,他怎么说也得提点几句。毕竟是自个的亲闺女,不能看她吃亏。
于前志特意委托医院里相熟的人带个话,也清楚若是自个出面,依那个闺女的脾性,定是不愿意见。
时琦刚忙完手头的事儿,就有人来找她,说院长要和她谈话。
时琦兀自纳闷,好端端院长怎么找她谈话了?
半信半疑地推开门,就瞧见正和院长交谈的于前志,心里顿时猜了个大概,面上却没有表露出来。
院长见她进来,拉开椅子起身:“时琦,来了呀。”
时琦没去看于前志,故作不懂:“院长,您找我?”
院长看了看于前志,宽厚地笑了笑,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你父亲要和你说话,好好跟你父亲聊了几句。”
院长说罢,推门出去。
于前志一手按着椅子扶手,正要起身,就见时琦客客气气一声于书记,被呛得起身的姿势缓了几分。
于前志轻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你不待见我,可有些话,我这做父亲的还是得提点你几句。“
时琦杵在一旁,半声不吭。
于前志见她这态度,心里又是一声长叹,他试探:“听说你和慕深打算半年后再办婚礼?”
见时琦依旧不给个反应,于前志只好轻咳几声,兀自说下去:“要我说,这婚礼还得抓紧办,你一个女孩子家结婚就领个证,不办婚礼成什么样?这对你也有影响,名不正言不顺的。好生让人以为慕深不看重你。慕深这个人,我倒挺中意的,他也去看过我,听他的意思,若你想现在办则办。”
时琦倒没想到周慕深去见过于前志,她冷嘲热讽:“这事就不劳于书记cào心了,只是当初您于大书记自个还不是跟我妈扯了证办了婚礼。最后还不是抛弃糟糠之妻,说实话,您这上梁都不正了,怎么还有脸来过问我的事儿?”
“啪。”
迅疾的掌风落下,时琦被打得偏过了头。
时琦这一番话算是戳中了于前志的面门,怎么多年过去了,这事在于前志心里也是个疙瘩。如今时琦这话讲得又狠又刻薄,没半分给他这做父亲的留颜面。
于前志怒火攻心,一时失了手。
等缓过神来,又后悔不已,原本来找她,就是要tiáo和fù_nǚ之间的矛盾,两人好好吃一顿饭。于前志看了看还停在半空中的手,缓慢僵硬的收回手。
心里也懊恼,想挽回,却又苦于拉不下面子。
时琦低眸轻笑一声,将散落在颊侧的发丝顺到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