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张回z市的机票。”
昨晚,时琦和周慕深确定关系后,两人聊了几句。时琦提起今早要回南方过年的事儿,倒是没想到昨晚他就给她定了机票,又派秘书送她到机场。
若是坐动车回z市,要坐八个钟头。飞机倒是不用这么长,一个小时半的钟头。
下了飞机,z市倒是下起了雨来。南方的城市,这个季节多雨,雨倒是不大,淅淅沥沥的,空气却是湿润清冷。
时琦拦了辆出租车,车上接到了阿姨的电话,问她到哪儿。时琦说快到了,电话里阿姨叮嘱她几句,便撂下了电话。
车窗外,细雨纷扬。
车子停在小区楼下,时琦付钱下车,她没来得及带伞,幸好雨势不大,她冒着雨才刚走几步,就碰上家里照顾时老爷子的林阿姨,林阿姨撑着伞,几步走到时琦身边:”林阿姨,你怎么下来了?“
林阿姨将雨伞往时琦的那边倾了倾:“老爷子估摸着你这个时候也该到楼下,怕你没带伞,特意让我下来接你。
时琦哦了声:“外公在楼上干嘛呢?“
林阿姨笑道:“说你回来,正亲自下厨呢。”
时琦和林阿姨进了小区单元门,林阿姨收了伞,抖了抖伞面上的雨水,这才进电梯,看着时琦的目光透露出几分怜爱:“看着瘦了不少,在外边一个人怪累的吧。“话峰一转,又道。”我说你这姑娘好好的,怎么想到跑到b市去呢。这天南地北的,想照顾都照顾不到,在外头没少吃外卖吧?”
林阿姨是在时娴云去世后来的,照顾老爷子十几年,时琦也算是她看着长大的,跟自己的半个闺女差不多。
时琦挽着林阿姨的胳膊,一副小女儿娇态:“没法子呀,谁让我没有林姨的好厨艺呢,要不你跟我到b市去。”
林阿姨眉开眼笑,拍了拍她的胳膊:“就你嘴甜会哄人。“
两人说说笑笑,出了电梯。
时琦在玄关换鞋,时老爷子听到动静走出来:“回来了。“
时常岩老爷子是z大的历史系教授,这套房子也有些年头了,还是时老爷子当初在z大任教时分配的两室一厅的房子,家具老旧,墙壁上的油漆都有些剥落。
时老爷子虽然七十多岁的高龄,仍旧jīng神矍铄,他身上穿的一件白sè的衬衫,外头搭一件灰sè的毛织背心。这还是时琦当初上大学在外兼职时给老人家买的,是四五年了,下摆处都起球了,老人家还舍不得扔。
外祖孙两用完晚饭后,时琦给时老爷子泡了杯茶,自个就到厨房收拾碗筷。
原本前几天林阿姨就该回去过年,然而林阿姨照顾老爷子这么久,早就将这外祖孙两人当成自家人。怕自己走了,时老爷子一个人在家万一出个好歹也没人知道,放心不下特意等到时琦回来这才回老家。
时琦收拾好碗筷出去,时老爷子正自个跟自个下着象棋呢。昏黄的光线下,时老爷子戴着眼睛,手里捏着炮,眼神专心致志盯着棋盘。时琦看着时老爷子鬓角的白发,突然情绪有些闷闷的,她扯了个笑容:“外公,我跟你来一盘。”
时老爷子闻言乐呵呵地笑;“来,让外公瞧瞧你这个三流棋手有没有长进。”
这三流旗手的名号,还是小的时候,时老爷子教时琦下象棋,这丫头片子每次下棋总是先占据边缘。《棋经论》有言:“一流棋手占据腹地,三流棋手占据边缘,二流棋手占据四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