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什么问题,不过有一点我却十分清楚,毕竟与若雪已经相处了几年,这个丫头虽然头脑不算灵活,可她却从来不说谎,更不会做什么稀奇古怪的yīn谋诡计,她这样称呼陈衍弘,我能想到的理由只有一个,那就是陈衍弘却实被人借尸还魂了,而那个魂还是一个名叫狐祖的人,又或者说是鬼。
再次看了一眼单膝跪到的若雪,我心里突然没了底气,幕然想起今日在明月楼时陈衍玄所说的事情,更觉得这人看来一定是个麻烦,此时唯有尽快与他划清界限,才能最大程度上的保存丞相府。
“不论你是谁!来我丞相府做梁上君子只怕不太妥当吧!”冷冷的说了这么一句,我的眼睛始终不敢离开面前的男子,若是在叫他陈衍弘,只怕我自己都说服不了我自己。
那男子听了我的话,却并不生气,嘴角的笑却再次加深,我却谨慎的连连后退,待发掘自己的胆怯之后,我有忍不住咬chún,硬着头皮对上了那男子的眼。
那双眸子是我见过的最为黑亮的,就连我认识的那七皇子陈衍弘都不曾有过这般乌黑且深沉的眸子,那深沉就像是一眼静寂了千年的古井,深邃的让我只是一眼就深深地陷了进去,就连一直平静的心都在这一刻起了波澜。
这也许是第一次离开父亲这么长时间,所以整整一天的时间我都是慌乱的,可就在这可我的心竟然安静了,好像一条漂泊许久的船,终于回到了它熟悉的港湾那般。
“老奴见过殿下!听说殿下负伤,只怕是重伤还未痊愈,此时老爷不在府上,不能款待殿下,还望殿下海涵!”
就在我失神,而那个男子渐渐向我靠近,就这么伸出食指将要碰触到我脸颊的时候,徐伯适时的站了出来,恭敬地行礼,而后不卑不亢的说了些话。
徐伯的话其实只是一些客套,不过我知道徐伯说这些话的真正意图其实是想要提醒我,猛然回神之后的我也刚好看到那已经近在咫尺的手指,身子下意识的一歪,刚好躲过那个白净的食指,为了以防那人像白天的陈衍玄一样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我甚至还不放心的接连向后退了三步,人更是已经站到了徐伯的身边。
“殿下才刚回京,实在不易多作走动,更何况我们老爷已经出征,家中女眷待客又不成体统,不弱殿下先回府,待我家老爷凯旋之日,老奴一定会禀报老爷,而后登门赔罪!”
徐伯将我往身后不着痕迹的挡了挡,被人护着的感觉还是很好的,于是我忍不住对着那个此时还身份不明的男子笑了笑,也算是小小的嚣张了一回。
那男子闻言眉头突然微微皱起,显然是已经不高兴,就那么看着我,嘴角却苦涩一笑,我看着那笑,不知为何心里竟忍不住抽痛了一下,这样复杂的感觉是我这十七年来从未有过的,于是整个人就这儿呆住了。
“灼儿!你···!哎!”那人欲言又止,却更让我觉得奇怪,忍不住从徐伯的身后走出来,我就这么傻傻的将自己送到了那个男子的面前。
看着他眼中的深情,我疑惑却又不想要躲避,呆呆的看着他再次扬起右手的食指,向着我的脸颊而来,我竟没有丝毫想要闪躲的意思,心底反而还有小小的期待,莫名其妙的期待,恍惚间那指尖竟然停留在了我的额间。
微凉的指尖慢慢的摩挲着我额头上的梅花印记,若是我没有感觉错,那人竟然是在用指尖在描绘我额头上的梅花印记,愣怔的回头看了一眼一脸担忧的徐伯,我的心这才终于猛地一蛰,所有的心神瞬间清醒。
恼怒的挥手拍掉那男子扶在我额上的右手,qiáng装气势的对着那人说道:“刚才你究竟做了什么!”
我虽然有时候会犯迷糊,可这样毫不挣扎,毫不抗拒的让个男子碰触,除非我的心神被人控制,守则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