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直到此时我仍不能确认他真的只是凌han的儿子,所以也下意识的拒绝叫他凌逸凡。
那人竟也顿了一下,到底年纪小一些,不像赵笙那样善于隐藏,随后我见他尴尬一笑,抬手捋了捋两鬓垂下的发丝,显得十分风流,抬眸看我,浅笑着说道:“父亲留下的最后一幅丹青,就是姑娘的画像,姑母曾告诉本王,那人是父亲的心上人!”
再次见到他,总觉得要比宫门前疏离许多,细细一想也就明了了,要知道赵笙那般提防我,虽然我走了,他一定不会真的放心,方才必定对这个小家伙说了什么,不然他也不会笑得这样牵qiáng。
“那···,那有没有人说过,你与你父亲···!”长得···,长得这般相似,我不相信没有人说过,所以也不用多此一举的再说下去。
那少年看向我,脸上的表情竟也渐渐变冷,看着我说了一句:“那你在这里等待的是家父,还是我凌逸凡?”
呃,脑筋有些短路,我半晌没有弄清楚他这句话的意思,遂有些尴尬的低头再次将茶杯拿起来,抿了一口依旧不知道怎么开口。
凌逸凡霸道的拿起桌上的茶壶,自己倒了一杯,随后也不饮茶,而是依旧盯着我看,像是欲言又止,最后他竟也沉默下来,我就这样很郁闷的被一个十几岁的小家伙bī得不敢抬头。
手中的茶杯渐渐凉了,凌逸凡那个小家伙却突然放下手中的茶杯,喃喃的说了一句:“姑父说你就是一个祸害,父亲爱上你,害得祖父祖母老来丧子,害得母亲年轻守寡,独自一人将我养大,我若还记得为人子,为人臣就要离你远些!”
我猛地抬头看向那个、那个凌逸凡,有些奇怪为什么他要同我说这些,虽然我已经猜到赵笙必定是与他说过什么。
他低头将手中茶杯里的茶水一饮而尽,随后看着我,说了一句:“可我自第一眼看到、看到那张画像的时候,就已经···,就已经···!”
我看着他,等待后面的话,却发现凌逸凡整张脸竟已开始泛红,心里猛地颤了一下,有些担忧的看着凌逸凡,下意识的竟有些抗拒那孩子接下来要说的话。
若是,若他是凌han,若我没有发现自己怀孕而且还是白衍的孩子,若回到十几天,又或者十几年前,我不知自己还会不会是这样的想法,不过我此时却十分害怕,猛地抬头看向凌逸凡说道:“你出生的时候,我还曾偷偷看过你,那时候你白白胖胖的可爱的紧!”
凌逸凡的脸僵了一下,看着我像是瞬间通透了什么,嘴角缓缓下垂,自嘲一笑竟直接转身走了。
我忍不住起身去追,可凌逸凡走的十分决绝,没有回头翻身上马立刻一夹马腹,乌黑的骏马在渐渐热闹起来的街道上狂奔而去。
夜斛突然出现在我的身后,看着凌逸凡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的说了一句:“那孩子今日似有血光之灾!”
心底猛地一颤,我回头看向夜斛,刚想出口询问,却瞬间明了,原来我也是在早上那一眼看到了他眉宇间的灰气,萦绕在眉宇印堂之间,灰气之中还隐隐藏着一根血丝,明显就是血光之灾的面相。
“我要救他!”转头看向夜斛,我知道夜斛即便现在待我极为冷淡,却依旧是关心我的,对我的要求他都会尽力达成。
这一次夜斛却没有立刻行动,而是眉头皱了皱,看着我说了一句:“那是他的命数,你确定要帮他?要知道私自改变凡人的命数,只怕是要遭天谴的,况且你这命还不知道能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