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去问白衍的那句不可以是什么意思,我也不想再看白衍,我心里很乱,乱的我身体一软差一点倒在地上。
勉qiáng站起身子之后,我回头对着白衍说道:“我能答应你的只有在这里住三年,三年之后无论你想要做什么,都与我无关,而你必须将柳玄救出来,而后我的一切都与你再无干系!”
我想着这些话估计又要惹怒白衍,不过小腹疼的难受,我想要快些离开这里,所以又立刻补充道:“你可以想一想,若是可以那这个交易我们就算达成,若是不可以,明日你可以选择将我交给青丘,让他们囚禁我,或者杀了我!”
慌乱的压下心底想要夺门而出念想,其实我心底是害怕的,害怕白衍并不答应,反而将我真的送到青丘,让我被人囚禁。
手指微颤的扶着门,我仓皇的走出房间,慌乱的四处一看,看到西厢房的边上有一间房门较小的屋子,没有迟疑我便向着那个小屋走去。
炉灶里的木柴发出呼呼的声音,红艳艳的火苗正灼烧着灶台上的蒸锅,肚子饿的难受也没有心思再去做些别的,碰巧这蒸屉里放着一条做好的鱼,还有一碗扣rou,几个水晶蒸饺,没有被人动过且都是我喜欢吃的,只是稍微有些凉了,而这几道菜若是凉了味道必将大大折损。
抱膝坐在灶台旁,泪却再也无法阻止终于流了下来,不是为了大婚时的遭遇,也不是为了自己的懦弱,更不是为了白衍的句句刁难和奚落,我只是有些想念那个人了,那个名叫白夙,无论长相身高都与白衍无异,无论做什么都会以我为先的白夙。
翻过手掌看向掌心,映着灶台里的火光看向掌中纹路,我竟再次看见了掌心里的血红,两只手都是红的,而且还有更多的血红从白夙xiōng前的伤口涌出,而终于回神的我,却只能看着白夙渐渐死去,最终化作一条狐尾,一条白sè的十分粗壮的狐尾。
第二日我也曾抱着那条尾巴去求过白衍,祈求他将白夙复活,因为白夙的命本来就是白衍给的,再次将他复活对于白衍来说其实并不难,而白衍却只是想要惩罚我,低垂了眼眸,缓缓转身走回了那个让我觉得恐怖的行宫,只留下我自己一人跪在夕阳下的台阶之上,身旁只有那条雪白的狐尾陪伴,任由洁白而又浓郁的毛随着微风摇摆。
因为出神,所以我也没有检查那锅里有没有放水,或者说我根本不知道蒸东西的时候,那锅里竟然还需要放水,毕竟那一切都是白衍做的,我几乎从没参与过。
“碰!”不大不小的声音从我头顶传来,我有些呆愣,刚才的声音究竟是什么,怎么会有一种什么炸裂的感觉,于是忍不住抬头,四下张望。
“不用看了,锅底被你烧漏了,这蒸屉里的菜怕是也不能吃了。”身后传来淡淡的声音,回头一看,居然真的是白衍那厮,于是恼怒与委屈同时涌上心头,突然想要过去抱着他,想要再次与他商量一下,能不能让白夙复活,这一次我会好好待他,如白衍期望的那般好好待他。
咬chún看着那隐在光影里的人,那个人无论做什么凭借的都只是他的心情,他的喜恶,经历了那么多,为何自己还不清醒!
快速的回身将眼角泪水拭去,我着急的想要打开笼屉,想要看看那些饭食是不是真的不能吃了,却不想因为着急去拿,没有注意那笼屉居然已经微微泛黄,还没来得及打开,一个焦糊的味道就已经窜入鼻中,心思慢了一步,手上像是握住焦炭般,灼烫感让我整个人猛地一缩,笼屉掉落,手上更是一阵刺痛。
忽然眼前黑影一闪,手指就被人一把抓去,郁闷的想要将手指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