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水惊愕不已,太神奇了,想不到古人用木头都能制造出机器来。怪不得我们祖先能称雄世界,拥有四大发明。
当床停下不动的时候,春水钻入其中,摸摸躺躺,体会着里面的妙处。
他看了翠芝一眼。她知道他现在的想法与她第一次试验这床的想法是一样的。她脸红了。
她期盼着他能有所动作,又怕他想做什么。
道姑告诉过她,这房中术十分讲究,男女交合时,天气、时辰、方位、八字、身体状况都要考虑周到,不然,房中术就不灵验了,这床也不能起到相应的效果。
她想着与春水的亲密接触,朝思暮想的爱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只有能与他在一起,不管什么时辰,也不论什么天气,她都是愿意的。但她更想知道他是不是她的真命天子,这只要通过两人在床上的仪式,就能知道答案。所以,她希望在适合的时机与正确的时辰下,做正确的事情。
他在破解古床的秘密,而她呢,在寻找爱的答案。
她在犹豫着。她不知道,以后,春水会不会有这种冲动。这么些年了,她了解他,知道他是个倔强的人,甚至是执拗的。他认准了她是妹妹,就不管其它了。
春水躺在阳之位,有俯察天地,手执乾坤之感,不禁雀雀欲试,眼光又停在了她的身上。灯光泄在她的身上,柔和的曲线勾勒出难言的美,此中有真意,欲辨欲忘言,春水在那么一刹那,似乎忘记了时间,也不知身在何处,被这难言的美完全吸引了。她的脸上有两块红晕,她在害羞,她一直在害羞,但又要装作不在乎的模样,与他谈着房中术。她完全没有床弟之事的经验,这种空白更显得她的纯洁无暇,就像冬天的新雪,让人舍不得踩上去。但她对这事充满着向往,有过无数次美好的设想。她听人说过,第一次总是痛苦的,根本谈不是快乐,只有疼痛,但她认为,痛也可以快乐着,如果那个人是她的爱人。她期待着这种痛并且快乐的时刻。她就在这些思绪中打滚,脸上的红晕一直没有褪去,如同一朵娇羞的花。娇羞的女孩子,对于男人有一种不可抵挡的魔力,那种欲说还休,半推半就的娇态,是可以融化男人的。
午夜的钟声已经敲响。这个房间内,出现了奇特的画面,男人在一张奇怪的床上,而女人却在一旁低着头红着脸托着腮沉默不语地观看。虽然两人隔着几米,但彼此眼光的交流从来没有停止过。是迎合,还是拒绝,这真是难题。是痛快地接受爱的呼唤,还是理智地寻找爱的答案?她在犹豫。
道姑曾经对她说过,不能一味地放纵自己,不管是身体还是思想。遇到迟疑不决的事,要平心静气,别让情绪控制自己的思考。
道姑教过她吐纳之法。这时候,派上用场了。她得让自己平静下来。这些天,她休息不充分,已经累了;而春水呢,更是疲惫,旅途奔波,日夜操劳,这样的身体,是不适合行事的。如要强行做事,反而会适得其反,不得要领。女人的第一次,更像是一种仪式,如果能选在良辰吉日,万事俱备时,将会是个圆满的结果,对于她的人生,将是个美好的回忆。
看也看了,试也试了,机关也找到了,春水眼睁睁地看着她。彼此都在期待什么,又害怕什么。这份顾忌让什么事情没有发生。
“送我回家吧?已经很晚了。”翠芝打了呵欠。
“我还是把你送到水仙家去,她需要个照应。”春水说。
“我现在去她家,这不是添乱吗?人家母女俩睡得好好的,我一去,就被吵醒了。”
春水一想也是,那就送她回自个家吧。她的住处,他还没去过。
翠芝一琢磨,还是不用送了,春水哥累着呢。她的住处离这儿不远,且在繁华地段,应当没事。春水哪放心得下,执意要送,水仙的事让他心有余悸。
“你这个做公安局长的,连这事都担心,你不觉得害臊吗?”翠芝不忘数落他。
“这是两码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你知道不?”春水辩解着。
送就送吧,反正就十来分钟的车程。到了翠芝处,春水没有下车,目送着她进了楼道,就赶回来睡觉了。他困极了。
早上起来,他又仔细地看了看古床,触动了机关。看来这东西的妙处还得细细了解,一时半会,真不知其中奥妙。
一到局里,他迫不及待地召集有关人员开会,研究文物失窃案。他自己经验不足,办案水平有待提高,刑警队的一帮人同样是一筹莫展,只会说笑,要动真刀真枪了,就互相推托责任。王来虽经验充足,但他做事必亲力亲为,没有几个得力的助手,效率自然不高。春水这时想起一个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