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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否极泰来做局长

从哪出来呀。嫂子问

从招待所出来。春水还是没有说被纪委双规的事。

从招待所出来有什么伤心的?嫂子不信。

想你了呗。春水转移了话题。

春水说想回去看看她,看看孩子。春水还问起钟洪最近回家了没,他是不是还经常打她呀。嫂子说不提他。春水就说那个男人不好,看上去太阴了。嫂子说她心里清楚。春水就问她想不想他。嫂子没有直接回答他,只是说孩子很想他,让他有机会就回去,别一心顾着工作。虽然在电话里,春水还是觉得嫂子的渴望与想念了。

刚放下电话,小江的电话就进来了,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你出来也不打个电话给我,把我急死了。你在哪呀?有没有受伤?”这女人真是不错,关切得很。春水对她说,回来家了,被纪委关了一夜,没吃没喝没睡,现在就想睡觉。这女人听春水声音没什么大碍,就撒了个娇,问要不要陪他一起睡。他说那可不要,他太困了。不过,现在能见到她,倒是不错的。

于是,小江带了许多吃的,来到春水家里。他还不知正是小江四处奔波,才让他那么快地放出来,免了许多的苦楚。待小江说起,他才明白,她是救星。他感动得不行,想有所表示,又不知如何表达,只是站着踱步。

小江倒不觉得有什么,到了厨房忙了起来,给春水做了几个菜。

他吃得很快。牢里放出来的,狼吞虎咽的狠劲令人害怕。小江让他吃慢些。

吃完了,春水的体力在恢复着。

**********

城管局变天了。

魏局长是在会场被带走的。他正在给全局工作做廉政工作报告,就被几个表情冷漠、态度严厉的人带走了。

这一走他再也没有回来。

与他关系紧密的干部,一个接一个地被带走。城管局内,一时人心惶惶,生怕下一个被带走的就是自己。纪委特意设立了一个工作组,进驻城管局,要人们在规定的时间内主动向组织交待问题,争取宽大处理。

大拿也被检察机关带走了。他的公司是魏局长的生钱工具与洗钱手段。

魏局长进去后,在强大的政策攻势面前,为了减轻自己的罪行,一股脑地把与他有关系的官员都供了出来。这其中包括市政协主席。他引起了一场官场地震。事情越闹越大,波及的官员的级别越来越高,省里的高层领导开始过问此事。后来怕波及面太广,决定查到市政协主席为止。

对于春水的安排是个令人棘手的问题。按理说,他不畏艰险,深入虎穴,取得了重要的证据,才使这些腐败分子这么快地覆灭,但他这种不顾后果不顾生死的作派让人害怕,官员们生怕有一天他的狠劲会用到自己身上。所以,他们达成了默契,这种人,不能不用,也不能重用。再说,此人也存在许多的污点,如乱搞男女关系,历史情况不明等等。先看看吧,过一段时间再说。

春水恢复了工作。这段时间城管局出现了短暂的权力真空,他正好可以代理几天一把手的职责。

小江也重新上班了。城管局的上空清新了许多,她找到了久违的自由,甚至,她以为自己是城管局的主人。她一直在这里被压制被欺负,矮人一等,受尽屈辱。天空的乌云终于散去,她走在办公大楼里,步子甩得老大,高跟鞋踩出欢快的声音,春风拂面,美丽照人。同事遇到她,纷纷上前套近乎,说她越来越漂亮越来越有气质了。人们开始恭维她了。

人们都知道她与春水的关系不同寻常。

春水做了一把手后,首先想到的还是整顿城管队。现在城管队里的不法分子已经被抓被清理,正好是整顿的良机。暴力执法再不能搞下去了,这种土匪式的做法已经是人神共愤。李永昌恢复工作后,他被委以重任,就是监督执法情况,杜绝暴力执法的发生。他受到了领导的重视,工作起来自是卖力,城管队的风气一时改观不少。

但这只能治标,不能治本。靠领导的强力推行,柔性执法才能实施。可城管队员的心里,对摊贩不放在眼里,更别说放在心上了。他们私底下里,经常抱怨,对这些街头小贩太过客气了,长了别人的志气,灭了自己的威风。所以,小江说了,要想把城管队搞好,重要的是提高人的素质,要选招一批高素质的人才进入城管队伍。

这时,刚好翠芝打电话来,说起找工作的事。时间过得真快,一晃几年,她到了找工作的时候了。她说现在工作不好找,高不着,低不就,在人才市场转了好几圈,也没发现合适的。春水问她,什么工作是最热门的。她说当然是政府公务员了,不过考公务员太难了,光有能力不行,还得有关系,有运气,缺一不可。春水想起城管局招人的事,就问她要不要试试,她说那当然好了。

春水决定成立一个美女城管队。通过美女城管队,可以提升城市形象,还能柔性执法。以前,城管给人的形象就是土匪与强盗。

他把这个主意对小江说了,她笑了,“这事只有你能想出来?你是不是想假公济私呀?招那么多美女来,你能扛得住?”春水认真地说:“我这是为了工作,想把城管队搞好,改变形象,转变作风。你想呀,如果一个美女对摊贩说,这里不许设点摆摊,他会拒绝吗?我相信这会比一味地利用暴力效果好很多。另外呢,我市不是正申报全国卫生城市吗?如果街头经常出现一支美女城管队,相信它会成为一道靓丽的风景,给我市的申报工作加分不少。所以呢,我认为上级有关部门也会支持这个做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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