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来一记白眼,苏凌风却心情大好,不动声sè,主动在一旁指导她苦恼不堪的作业,两人很是投入低头探讨,没有注意到门外有两双眼睛悄悄观察了他们许久。
回到书房,言衡开始和律师密谈。
“张律师,就按照原来的,等到凌风成年,我名下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划到他名下,至于阿暖……也照原来的,我的个人财产都留给她。”
张律师扶了扶眼镜,“言总,医生说您的身体暂无大碍,只要多注意休养就是,其实没必要这么早立遗嘱,况且您给那孩子的股份远比留给小姐要有价值,是不是再考虑考虑?”
言衡摇头,不在意地摆手,“阿暖有凌风护着就行了,不需要她做一个顶天立地的女qiáng人,而且我相信自己的眼光,凌风这孩子堪当大任,要是不出意外,等他学成归来,我会让他全盘接手公司。”
张律师不敢置信睁大眼,“言总您……”
言衡背过身去,疲惫地揉揉眉心,“倒也不是就这么武断决定,三年后我会安排凌风出国,届时先看看他的能力再下定论。”
而另一边房间里的苏凌风和言心暖对此事全然不知。
这一年的暑假,言心暖收到了苏凌风送的生日礼物,就在他即将升学的前一天。
事情有些突然,就在前一刻,林宇扬专门上门来给她送礼物,道谢之后目送林宇扬离去,还没等她拆封便被苏凌风夺了去,随后迈着长腿回了房间,就在她一脸莫名回到自己房间时,苏凌风又来到她身旁,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将一物塞进她手里后就冷酷转身。
看着手中茉莉花样式的发夹,言心暖稍愣,礼物连包装都省了,还真是苏凌风的简易直白作风。
重来一次,有些事变得不一样,就像手中的发夹,她不记得上一世有收到过苏凌风给的礼物,除了婚戒。
床上摆着不少未拆封的礼物盒子,有班上感情好的同学送的,还有一些是那些所谓的叔叔伯伯们送的,她知道都是冲着他爸爸的关系来的。
唯独她手心里的这对廉价发夹是不一样的。于是,她把林宇扬送的礼物被夺之事也忘得一干二净。
之后的三年,每到苏凌风生日,言心暖都会为他备一份礼物,直到她高一结束,苏凌风也即将出国。
所有的事像是因她的回归脱离了轨迹,她忍不住怀疑记忆里所经历的那些时光那些事只是她的一场梦。
“阿暖,你想和凌风一起出国么?”用晚餐的时候,言衡忽然问了这么一句。
言心暖头也不抬,闷头吃饭,口齿不清回了句,“再说吧,我这不还早呢。”
她没抬头,也没见到苏凌风冷清的眉目微微动了动。
言衡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半个月后,苏凌风踏上了异国求学旅程,一切都是按照言衡的安排走,他不会说一句反对的话,可这一切在言心暖眼里却是不一样的,他越是不反抗,她越是心难安。
此后,林宇扬还是和她同班,甚至成了同桌,没有苏凌风在的两年,林宇扬对她照顾颇多,连帮她斩桃花的任务都包揽了。
从十三岁到十七岁也只是四年的时间,而言心暖也有一年多没见到苏凌风。
从他出国后,除了每个星期如列行公事一样向家里报平安,她与他再没有过多联系。
圣诞节那晚,林宇扬和几个关系要好的哥们儿约好去溜冰,很义气地把她也拽了去,好久不曾放松,玩得有些疯了,快到晚上十点,林宇扬才送她回到家。
在家门口停下,言心暖与林宇扬道别后转身,又被他叫住。
“心暖,等一等。”
言心暖疑惑回头,“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