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门打开,一双擦得黑亮的皮鞋闯进她的视线,而后是烫熨服帖的黑色西裤,黑色的西装外套,搭配着黑色领带和黑色的衬衣。
他的眉压得很低,浓黑而凌厉,眉峰傲慢的挑高,给人一种不太好相处的感觉,却五官极为精致,眼鼻口的线条都非常优美,不笑的时候,显得尤为凶狠霸道。
此人不是别人,恰就是她的新老板聿谨言
一直以来,樊殊都克制着自己不去想这个名字,以为只要不去想,时间久了就会忘掉。
可此刻他活生生的站在她面前,她无从躲避,他的名字在她的心里百转千回,呼之欲出。
不她不能再与他有任何的关系好不容易才过了两年正常人的生活。
她转身欲走,他却一个健步上前,紧紧的攥住她手腕,力道之大,她怀疑自己的手腕成了他泄恨的工具。
不等她将手抽回来,整个人被他拉得一个趔趄,等她堪堪稳住脚步的时候已经站在他的车门旁。车门打开,她没有任何反抗余地的被他塞进了车里。
一路疾驰,车子在一栋高档公寓楼下停了下来。
“下车”他从驾驶座下来,帮她拉开车门。
樊殊深吸一口气,下车来。既然躲不掉,那不如就跟他好好的说清楚
他的这套公寓,面积一点都不小,五口之家住进来都丝毫不显拥挤。他如今,果然是发达了,再不是从前的那个别扭小子了
他给她拿了拖鞋,她犹豫了一下,弯腰换鞋。起身的时候,他已经给她倒好了水。
这般的殷勤态度和他脸上冰冷决绝的表情一点不相符,他到底想干什么樊殊的心里有些乱。
接过水杯,准备离他远点,找个安全的地方站着,却不小心绊到自己刚换下来的鞋子,身体瞬间失衡,偏生手里端着个杯子没办法扶墙。
眼看着就要狼狈摔跤的时候,她跌进了一方温暖的,散发阳光下青草气息的怀抱里。
他的俊脸一下子就近在咫尺,白皙精致的脸孔,透着隐隐的晦暗不明,幽黑的眸底波光流转,淡漠的眼神下燃烧着她不敢去探究的东西
他的吻就是这样突兀的压下来周遭的一切,安静的仿佛不存在。
久违的触觉,久违的气息,久违的霸道,久违的偏执态度让樊殊不由自主的沉溺其中。
在他将她从地上拔起,横抱起来,朝卧室走去的时候,樊殊终于找回理智,奋力从他怀里逃脱。
“不你不要再来找我我两年前就已经跟你断了”她一边说着话,一边快步朝房门跑。她太清楚他的性子,不是一般的霸道蛮狠,再不跑就来不及了
可事实上,已经来不及了,聿谨言已经追过来,将她抱起:“我没有拿刀子逼你,是你自己走进这里,既然来了,你逃不掉的”
樊殊不是他的对手,小时候不是,两年前不是,现在他越发强大,就更不是了。
她悔得很,方才在路上被他截住的时候,她第一想法不该是和他说清楚,而是立刻报警
对于他这样死心眼的,根本与他说不清楚试图与他说清楚的结果只能是现在这般,被他压在身下,无处可逃
卧室的大床上,他居高临下的凝视着她,眸子里透出无尽的沧桑和酸楚的悲凉来:“樊殊,求你,别再用那样绝情的方式赶我走,我不能没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