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医这么多年,还没见过这种脉象呢,说小产吧,好像没那么严重,可若是说只是女人来葵水吧?这葵水也太多了些……
刘府医百思不得其解,赶紧起身,拱手道:“老祖宗,恕小人愚钝,资历太浅,实在是瞧不出这是什么病,要不将府里其他的府医也请过来,一同问诊吧?”
苏麻喇姑摆摆手,淡定道:“不用了,刚才九阿哥来的时候说宫里的王太医已经瞧过了,说是流产,你只开些产后的补药给佳格格补补就行了。”
刘府医听老祖宗这么说,心里踏实了,药他还是会开的。
于是就写了个药房,给了杜鹃。
这事儿,除了苏麻喇姑和她身边的吴嬷嬷,再有就是顾悠然了,其他人,谁都不知道。
苏麻喇姑原本想着找个府医通通气儿,可又一想,这种事还是越少的人知道越好,这样,万一日后此事爆发,出了什么问题,就算是有人提府医去审,也问不出什么。
因为他确实什么都不知道。
……
当天傍晚,被九爷预测明日才会回来的四爷,风尘仆仆的赶回来了。
他接到九爷的信就马不停蹄地往回赶,满脑子都是他的然然,路上遇到过不少可以入住的客店,却一刻也没歇息过,生怕晚一步,他的然然就会有生命危险。
可四爷进门的时候,还是愣住了。
满屋子的血腥气,让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放眼一扫,就看到了那件血红的衣衫,虽然被发在角落里,可他还是一眼就看见了。
一屋子的人看到他,皆是欲哭却忍住的表情。
四爷看到这些人隐忍的样子,整颗心都在颤。
他的然然怎么了?
是哪里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