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叔公出殡,各界知名人士都来祭送奠仪,安珺奚远远的看着,泪水无声的滴落在地上。
送葬的车队远去,安珺奚朝车队的方向跪下,深深的叩了三个响头。
七叔公,您生前当我是一家人,我却不能给您送行,是晚辈辜负您的照顾和信任,害死您的顾况厦,他一定会遭到报应的,您安息吧。
安珺奚隔着人群看了顾易轲一眼,转身离开。
七叔公的丧事让延城的热闹降温下来,媒体终于消停,安珺奚也等到顾况厦联系她,“想见你爸妈,就来山林公园。”
安珺奚知道这一趟的危险性,她迫切的想见到爸爸妈妈,还是毫不犹豫的去了。
在一个偏僻的地方,安珺奚上了两个男人的车,“安小姐,请。”
这两个男人还算客气,他们搜走她身上带的东西,蒙上她的眼睛,载着她在路上兜兜转转。
他们很谨慎,中途起码换了六七辆车子,大概过了三四个小时,安珺奚睡一觉醒过来,再过半小时左右,车子停下了。
眼睛看不见,听觉和嗅觉都特别灵敏,安珺奚被两个男人押着手臂踩在架空的踏板上,她听到水流的声音,空气中有江水的鱼腥味,这些味道混合着汽油和锈铁的气味,她猜这是一个码头。
看来顾况厦是走水路回国的。
延城位于沿海发达地区,大大小小的码头多的是,他们的车子开了这么久,不知道这个码头大概位置在哪里?
安珺奚猜不到答案,他们跨几步上了船,船身摇摇晃晃的,不是什么大船。
两个男人带她到船舱底下,安珺奚听到两把熟悉的声音,“奚奚!”
安珺奚一听就着急问:“爸爸妈妈,你们有没有受伤?”
她想看看他们,两个男人拿绳子把她绑起来,才取下她的眼罩。
安珺奚好一会才适应眼前的黑暗,爸爸妈妈也被绑着,她把他们看了好几遍,看到他们消瘦不少,幸好没怎么受伤。
她眼眶泛红,“爸爸妈妈,你们没事就好。”
她不知道他们接下来会面对什么,只要是一家人在一起,她就不怕。
安父焦急说:“他怎么连你也绑来了,顾家的二叔真不是东西!”
安母问:“奚奚,你和易轲不会真的……”
“我们离婚了。”
两老叹息,难道这都是命?
安珺奚看这里只有三个人,惊奇顾况厦怎么会把他们关在这样的地方,这艘船破破烂烂,没什么防御力,如果有人来救他们,绝对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前提是,这里位置隐蔽,既然顾况厦这么有信心,这里应该不好找。
安珺奚满是愁绪,这个地方暗无天日,只有缝隙会透进一点光亮,易轲现在要处理七叔公的身后事,南非的事情,还有总部要面对的丑闻,他怎么分心出来找她。
顾况厦通过手下联系她:“安珺奚,顾易轲惹怒了我,你们一家都别想活命!”
安父安母已经看透了生死,他们出事没什么,可是女儿还有大好的年华,怎么能遭遇这种不测!
安珺奚问:“那你想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