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况永忙说:“那我今晚就搬回去。”
梁徽筠嘴里没说话,眼里的光彩却是透亮的。
到了中医馆,顾况永给她开车门,她穿着改良旗袍,搭配带跟的鞋子,顾况永扶了一下她的腰,说:“你柜子里的鞋都要换了,带一点点跟就行,万一崴着可不是闹着玩的。”
梁徽筠说:“懒得去挑鞋子了,又不是年轻时候,换那么多新鞋子做什么。”
顾况永说:“我过两天陪你去挑,把鞋柜都换一遍。”
梁徽筠脸上带着淡笑,“也行。”
路过一楼的珠宝店,梁徽筠停了下来,顾况永以为她要买首饰,她走进去说:“给珺奚挑两样小东西。”说是小东西,眼睛却往限量的橱窗看。
顾况永说:“那你自己也挑两样,当我送的。”
顾易轲在洗手间刮胡子,他这几天都没有照镜子,这么一看还挺邋遢,吓到奚奚就不好了。
他刚把自己收拾好,听到外面安珺奚叫他的声音,“易轲,你在哪里?”
顾易轲顺手拧了一条毛巾出去,他坐在床边给她擦脸,她左脸有一道伤口,幸好不深,岳笑阳说用好的药完全不会留疤。
顾易轲扶她起来坐着,问她:“想不想吃东西?”这几天多是输液,短短时间人就瘦了一圈,他看在眼里也跟着担心。
安珺奚睡得脑子有点混沌,她摇头说:“我没胃口。”
顾易轲在她脸上亲一口,哄道:“何嫂住在隔壁,我让何嫂给你熬点粥,多少吃点,我陪你吃,好不好?”
安珺奚问:“何嫂怎么过来了。”
“刚刚父亲他们来过。”
安珺奚低下头,“我又让他们担心了。”
“傻瓜,我们是一家人,怎么能说这种疏离的话,”顾易轲帮她梳理长发,说,“晋修不知道你住院,我们没跟他说。”
“我爸爸妈妈也不能知道,会吓到他们。”
“好,等你好起来我们再一起回去跟爸妈吃饭。”顾易轲给她倒水,吹了几遍才递到她嘴边。
安珺奚想接过杯子,顾易轲不让,“你的手还没好。”
她手腕被绳子勒伤到骨头,他每每看到心里就痛得难受。
安珺奚就着杯子喝了几口水,她看旁边的桌子上摆着电脑,还有几份文件,这几天他都没去公司,俞铮每晚都拿文件过来给他,他趁她睡着的时候才能工作。
安珺奚看顾易轲眼底有淡淡的黑影,她心疼说:“易轲,你都多久没睡觉了,快睡一会儿。”
明明是有私家看护,他却什么事都亲自来,安珺奚想他应该这辈子都没有这样去照顾过一个人,如今为了她,他什么都不介意。
顾易轲说:“我不累,你想不想过去看看张妙言?”
“可以吗?”
她还没去看过妙言,岳笑阳说她精神状态不好,一直在接受心理治疗,最好不要去干扰她。
岳笑阳走进来,他看安珺奚脸色好多了,才坦白说:“妙言不配合心理医生,我也拿她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