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陆韶华五年来第一次听她开口说过去的事。

他眼睛发湿，听得心里难过，心疼的想去给她一个拥抱。

叶扶桑抱起沙发靠背，整个人蜷缩在圆形的柔软的沙发里。

”有一天，她给我买了几盒我从来都没喝过的牛奶，还给我换了身新衣服。她帮我扎了两个麻花辫，还有特别漂亮的卡通发夹。”

“你都不知道，我当时……受宠若惊。”

“我僵硬的站在那儿，一动不敢动，特别配合。因为以前她帮我梳头的时候会非常的不耐烦，有时候甚至会狠狠的拽我的头发，一边拽一边骂，动什么动，你多动症啊？知不知道你这头发有多难梳？，信不信我把你头发剪光，剃成秃子？那天，她对我特别温柔，就好像……换了个人。我小心翼翼的问她，今天是不是有开心的事，她说是呀，今天对小桑和妈妈来说都是特别特别重要的一天。”

叶扶桑攥着沙发靠背边沿的手紧了紧，骨节泛起一片青白色。

“确实挺特别的，因为她把我扔在了孤儿院门口。”

后来她才知道，那叫遗弃。

遗弃是犯法的，是可以判罪的。

可是她甚至记不清她的脸，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只是那些话，犹如魔音绕耳，时隔19年，她仍然记得，想忘也忘不掉。

陆韶华问：“恨她吗？”

“不恨了。”

她的感情，只用在善良的、值得人身上。

陆韶华又问：“想过妈妈吗？”

“没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