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安琪看着那栋破房子,心里不免有些发憷。
虽然那天她矢口否认人是她害死的,但心虚的人硬气不起来。
她下了车,远远就看到堂屋里坐着一个少年少女在摘菜。
少年说:“姐,咱妈不是拿到一张卡么,听说那卡里每个月都有流水进去的。我想双新运动鞋和书包,我们学校里就我穿的最寒碜了,这双鞋都磨成什么样了,我都穿了三年了,一开始买那么大我穿着都不合脚,去年穿正合适,穿到现在都有点挤脚了。你说咱妈会同意给我买吗?”
少女说:“我也想买身新衣服,我的衣服都是捡别人穿过的,又脏又旧的。你也知道爸妈重男轻女,否则当年不会在生了姐姐跟我后还要生个男孩,你去跟妈说,妈准同意。弟弟,你也帮我说两句。”
一阵沉默,两个人继续摘菜。
少女忍不住说道:“阿衡,你说那卡里有多少钱啊?是不是像人家上班族吃工资一样的,每个月能有个两三千?”
两三千对他们来说已经算是一大笔收入了。
“可能吧。”少年低着头应了声。
“你说,咱姐是不是真的被那个女人给害死的?部队里已经给了咱家一笔抚恤金,如果不是她,她干嘛还要自己掏钱?”少女说着越发觉得那章银行卡就是一笔横财。
“你们两个菜摘好了吗?”
围着围裙的姚母,从灶台那边走了过来。
“马上就好了!”
看样子,姚国栋不在家。
慕安琪整理了一下思路,笑盈盈的走了进去。
“是你?”
堂屋里的几个人看到慕安琪皆是一愣。
她跟那天判若两人,好像丑小鸭变成了白天鹅,一看就是大地方来的,光鲜亮丽,明艳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