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又怎么敢肆无忌惮地盯着她看,多看一眼,少主都有可能挖了他们的眼睛。
夜溟抱着她回了房间,宋安宁抓过被子给自己盖上。
“把腿分开!”
冰冷的几个字,吓得宋安宁猛然抬起双眼,眼中染上了一抹恐惧。
见夜溟的手上拿着一条药膏,在她身边坐下。
药膏上写着一排药物的用处,让她知道这药是用来做什么。
她明白了夜溟的意思,低声道:“我……我自己来。”
她伸手要去拿,却被夜溟给躲开了,“把腿分开,我不想再重复第三遍。”
夜溟说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种警告,让宋安宁不敢去挑衅。
咬咬牙,她还是听话地当着夜溟的面,照他的话做了。
她垂下眸子,尽管跟夜溟已经不是第一次,可在这样清冷的情况下,当着夜溟的面做这个动作,还是让她觉得备受羞辱。
冰凉的药膏,在她疼得火辣的伤口渗了进去,瞬间让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只是,这药膏的作用,让她原本刺痛的伤口,有了转瞬的缓和。
可夜溟的碰触,对她来说又是另一种残酷的折磨,他此时的每一个有意无意的举动,都像是在故意挑逗她。
身体的反应太过本能,她深吸了一口气,咬牙不让自己的反应太过强烈。
可低吟声还是不由自主地传了出来。
夜溟的目光抬起,投向她,眼底多一丝冷笑,“这就有反应了?”
宋安宁脸上一白,无视了他眼底的轻蔑和嘲弄,道:“涂好了吗?”
她的声音,也有些颤抖。
夜溟看着她,气氛瞬间僵了下来,冰冷的空气,也凝住了。
半晌,夜溟收回了目光,起身走开,“不知羞耻。”
落下这句话,他丢下她,从房间里甩门而去。
“该死的!”
咬牙咒骂了一声,夜溟提步下楼。
竟然只是给她上个药,都能被她把全部的浴火都给挑起来。
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个女人勾引人的本事,可从来都没有减退。
夜溟走了,宋安宁躺在床上呆了好久,才从床上缓缓下来。
上了药膏,终于舒服了一些,可是,夜溟留在她身上的痛和羞辱,却已经愈合不了。
就像当年,她背叛了夜溟一样,永远无法愈合。
自从她来找夜溟,拿自己跟唐允交换开始,她就像是一个奴隶,被夜溟禁锢在这里。
虽然来去自如,可一切,还得看夜溟的脸色。
他房间的衣柜里,装满了她的衣物,每一套都是她的穿衣风格。
他对她说,他跟女人上床的时候,从来没帮女人脱衣服的兴致。
所以,他每一次都把她的衣服干脆地撕下,而这些衣服,就是为她准备的。
看着面前这些衣服,宋安宁有些哭笑不得,她觉得,现在的自己,就是夜溟的玩物。
不再是那个人人敬仰,20岁便建立伟大军功的宋部长了。
而在她的内心深处,哪怕夜溟再怎么伤她都好,她并不后悔自己重新来找他。
赎罪也好,只是想看到他也罢,总比躲躲藏藏这么多年,永远不知道自己的死期来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