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这次周蚩没有遇到和在牧师之城遇到过的那样的事情，否则他们四个可能一晚上又要睡不安稳了。

骑着各自的坐骑，周蚩四人离开赛勒斯城，一路继续向北，路上遇见的强盗匪徒们和他们稍微南边一点的同类一样，都被周蚩教训过以后该杀的杀，该放的放。反正是一路上的治安环境又好了不少。

但越往北走，周蚩的脸色就越难看，到第二天，也就是距离格伦达地区的治所格伦达城还有不到一天的路程的时候，卢卡斯、瑞尔和修·纳里都能明显的察觉出周蚩的变化了。

当晚露营扎寨的时候，众人吃过晚饭，瑞尔就走到了周蚩的帐篷里想要询问一下今天的周蚩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一直摆着一副臭脸。

“主人，我能进来么？”周蚩不在帝都的日子，瑞尔早已把镇南王府关于女仆的东西学的七七八八。她知道，在这种主人脸色不好的时候，最好还是谨慎一点为好。

“进来吧。”周蚩的声音很严肃，瑞尔听着好像还有一点悲痛的意思，但她还是有些不明所以，这几天大家都是一起度过的，周蚩也没有再次消失在众人身边。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才让他的表情变得这么难看呢？难道是和那个她说了我的事情，结果不理想么？

瑞尔的脑洞也不小，此时居然想到了周蚩和克丽丝的事情上去，只不过她并没有猜到周蚩今天突然心情变得很差的真正原因。

“主人，这是咖啡，给你放在这里了。”瑞尔把咖啡放在了周蚩帐篷里的桌子上，然后等在原地。

这个帐篷其实也是空间魔法的产物，外面看上去只有两三个平方大小，但实际上里面要大上十倍不止。

“还有什么事么？”周蚩皱着眉头，看向没有离开的瑞尔。

“主人，我。。。有个问题想问您。”瑞尔踌躇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决定问出来。如果不问清楚的话，估计她今天晚上也就睡不着了。

“哦？你有什么问题，问吧。”周蚩抬头，放下自己手中的书籍。这些书都是皇宫藏书，是太子听说周蚩喜欢看书，所以从皇宫里拿出来借给周蚩的，其中很大一部分都是各种珍稀的孤本，让周蚩对这个世界的了解又加深了不少。

“那个。。。主人。。。您今天。。。为什么好像有点生气的样子啊？”虽然有点结结巴巴的，瑞尔还是把自己想问的问题说了出来。

“你们发现啦。”周蚩看了一眼桌上渐渐变凉的咖啡，拿起来抿了一口，叹息着回答。

“因为过了赛勒斯城以后，大部分出来打劫的，都是平民。今天一天四波一共三百多人里，将近三百人是普通百姓，只有几十个真正的匪盗。你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吗？”原来周蚩今天一整天不开心的原因，居然是他的封地范围以内，好多强盗团伙大部分都是普通百姓。

“代表什么?”瑞尔没有学过政治，也不知道什么是哲学，对这些东西完全没有概念。

“这代表着，我们可能有的忙了。”周蚩抬头穿过帐篷的门口看向远方，眼神里有莫名的光芒在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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