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筱……”
“连慕言,我要告他。”女人低着头,所以看不清楚她脸上的神sè,只是她哽咽着的声线出卖了她的情绪。
连慕言微微蹙眉,但没有说什么,只是站在她的身旁,听着她继续说着。
女人仰头看着他,抬手捏住了他的衣摆,“三年前,他绑了我,给我注射了大量的咖啡因……”
她极力地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在话脱口而出之后,却还是说不下去了,她深呼吸着想要将紧绷起来的神经缓解下来。
“我没有保护好宝宝……”
“别说了。”
连慕言伸手扣住了她的脑袋,上前紧紧地抱住了她,“我知道的,我都知道,你不用说。”
连慕言何尝不想这样对付他,可是他怕夏安筱会受到影响,怕她在被律师bī问的时候,会因为回想而崩溃。
夏安筱伸手环抱着他的腰,将脑袋埋在他的身前,低低的抽泣着。
这些事情其实连慕言都猜到了,甚至也找到了当年的相关证据,可他知道是一回事,从夏安筱口中亲耳听到又是另外一回事情了。
半个月后,顾逸清因被告杀人未遂入狱,上庭作证的人不是夏安筱,而是霍修明。
这是他和霍修明之间的事情。
至于夏安筱的那一单,连慕言始终不肯让夏安筱出庭作证,因为她的心理治疗师说,最好不要去刺激到她。
在法院,顾逸清双手扣着手铐,被戴上了车。
普城最偏僻的地方就是监狱,已经是夏季,可走在那里,不论是走廊也好,还是室外的地板路,都只能感觉到凉han刺骨,即便烈日当空,他也没有感觉到一丝的温暖。
他到现在都不敢相信,顾家老爷子真的抛弃了他。
在上庭前,他和顾家老爷子通过一次电话,质问着老爷子。
老爷子在电话那头,只淡淡地回了他这么一句,“你心狠手辣,我很欣赏你,不然也不会在孤儿院那几十个孩子中挑选了你,不过……你身体太差了,既然你和霍修明都患有疾病,你凭什么觉得我会挑你?”
是啊,既然两个人都有病,那么老爷子自然会选择自己的血脉,况且霍修明带给他的,还是更多的利益。
但这一点,理由就足够了。
他被带去了一间小黑屋,铁质的门被缓缓的关上,铁链拖沓在地上的声音很是刺耳。
“站好!列行检查。”
一人穿着白大褂拿着针筒站在了他的面前,在他意识到了什么,但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的时候,已经被身后的人给压制住了。
“听说顾少身子矜贵,常年用药,对药的了解,比一般人都要深。”
“你们要干什么?放开我!都不要命了吗?不知道我是谁?”他奋力挣扎着,却被无奈地压制在了桌子上,脸贴着桌面,动弹不得。
穿着白大褂的人却没有再说话,他高举着针筒,在没有打进去的时候,顾逸清却被吓昏过去了,原本僵持着的身体一下子就松懈了下来。
“连总还是高看了他。”穿着白大褂的人将口罩摘了下来,他摇了摇头,将针筒扔在了一边。
里面只是最普通不过的生理盐水罢了。
此后,顾逸清醒来,总觉得自己浑身都痛,这里不对劲,那里也不对劲,总是想要做身体检查。
一开始的时候,还会为他安排,次数多了,而他又查不出什么毛病了,索性没有人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