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筱随即下了床,走到他的面前,拉过他的衣领,贴近自己,纤细的手轻轻地滑过男人健硕的xiōng膛,学着他以往的动作,慢条斯理地一路往下滑落,“要做的事情还没有做完,连公子,你只撩不上,又冷落我可还行?”
她感觉到男人的呼吸一顿,随即重重地喷洒在了她的小脸上,男人低低的笑着,抬手扣住了她的脑袋,低头吻住了她,低醇的声线含糊不清地传入她的耳里,“乖,听话,狐狸别随便引诱人犯罪。”
随即,她被男人松开,骨节分明的手顺势拿起西装外套穿上,仓促之间还不忘整理袖扣,举止优雅清贵。
他还是要走。
夏安筱的眸光一下子就冷了下来,她低软的嗓音也跟着一起降了温度,“究竟她出了什么事情,要你连夜穿着还是新郎的衣服去见她?”
不用猜,也知道是林思彤那个女人。
即便知道连慕言对她不可能有什么,可是她的心里还是一下下地有些抽痛。
“她作秀出了点意外,医院不肯收她,顾逸清昨晚被顾家的人押回美国了。”
他答应过顾逸清要照顾好林思彤,那么他就绝对不会食言。
夏安筱愣了愣,大脑竟然有片刻的空白,“严重吗?”
当年舞台上,夏意儿脚受伤,说辞也是意外。
“林姑姑付不起医药费,应该是很严重。”
连慕言再次抬手扣住了女人的脑袋,轻轻地在她的额前落下一个吻,“我去看看就回来。”
夏安筱陪着他下楼,站在门口的时候,还将雨伞体贴地递给了正在和院方通电话交代的男人。
她安静得站在一旁,等着连慕言挂了电话,才凉凉地说了一句,“原来连公子的癖好是替人花钱消灾啊。”
连慕言听出了她的不开心,抬眸歉意地看着她,“我去看她一眼就回来,严不严重我都要告诉顾逸清一声。”、“要是太晚了,你就直接在医院里陪她吧,反正雨这么大,开车也不安全。”
看着女人转身就往屋里走,连慕言紧蹙着眉,沉声喊住了她,“安筱。”
夏安筱顿了脚步,抬手打着哈欠,懒懒地道:“我也想在新婚夜睡得安稳些。”
她怎么可能不生气。
大概是她本性凉薄吧,即便听到林思彤受伤,她的内心也毫无波动,毫无相干的人和她有什么关系?
她伤得再重,连慕言交代康助理或者肖秘书去处理善后不就行了?更何况还有普城第一刀的宁奇,他非得亲自去看,心中大抵也是放不下林思彤的吧。
夏安筱容易钻牛角尖,她知道自己有这个毛病,所以在这个想法冒出来的时候,就很快被她压了下去,否则今晚她只能躺在床上,干瞪着天花板纠结了。
今天累了一天,她没有过多的jīng力去思考这种让人头疼的事情。
她已经留了一次连慕言,再留一次,也只会让自己难堪丢脸罢了。
银sè的布加迪跑车在雨幕中绝尘而去。
连慕言达到医院的时候,宁奇正在给林思彤做手术。
林姑姑紧张地在手术室门前徘徊着。
皮鞋声音在安静的走廊里掷地有声,身形欣长挺拔的男人很快就出现在了手术室前。
林姑姑一见他,就上前紧紧地拉住了男人的臂膀,“连公子,我拜托你,一定要救救我家思彤……”
男人的右手上还拿着一份病例,是林思彤的。
连慕言优雅地抬起手臂,扯开了林姑姑的手,随后当着她的面,平平淡淡地将病例表上的字讲述出来,“右腿受到机械性重击,部分程度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