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化妆师请的是普城数一数二的,但她习惯了脸谱式的妆容,面对新式的婚纱,难以做出满意的妆发。
她尝试着做了几套,沈老太都不怎么满意,瞧着老太太脸上的笑容开始变得有些僵硬,化妆师也开始有些紧张了,这一单如果做不好,可是会砸了她的金字招牌的。
夏安筱打着哈欠看着身后有些愁眉苦脸的老太太,笑了笑,“就随随便便编个辫子盘起来就好了。”
化妆师一听,即刻动了手,她为夏安筱梳了两个斜式的鱼骨辫,一个小的,一个大的,小的鱼骨辫盘了起来,又用红sè的玫瑰花作为发饰穿chā在了上面,使得整个发型看起来落落大方而不失俏皮。
沈老太瞧着总算是满意了。
龙凤镯是沈老太带过来的,款式很久,上面还能看出些许岁月的痕迹,当她亲手给夏安筱戴上去的时候,眼眶里溢满着泪,说起这龙凤镯的由来,不免有些感慨,“这六对龙凤镯是你太nǎinǎi传给我的,我又送给你母亲,可惜她看起来文静,可是性子和你一样的倔,她不肯收,和那个姓夏的混球结婚的时候也没有戴。”
她深深地叹了口气,借此缓解心中的难过,她慈爱的眼眸里有些微微泛红,望着夏安筱的眼眸里有了寻找她女儿的目光,她郑重地拍了拍夏安筱的手背,缓缓地道:“这镯子就放在我这里,陪了我十年又十年,现在,我把她交给你,你可不要一不高兴,就和你母亲一样,还给我,又不见了人影。”
夏安筱没有敢去看沈老太的眼睛,她一直垂着眸,视线落在自己安放在大腿上的手,不期然地,一滴泪意外地落在了她的手背上,才刚刚觉得那泪珠的热度有些灼人,在她一呼一吸的时候,那泪滴就变得冰凉了。
沈老太说了很多,夏安筱只记住了这么一句话,“外婆老了,陪不了你多久,护不了你一世,看到你能和连家那小子在一起,我已经很欣慰了。”
人活着,为爱情,为亲情,会生出许许多多的执念,而活到了沈老太这个岁数,她看着夏安筱已经得到了她心中所希望安筱得到幸福的样子,已经没有了什么放不下的事情。
那些年,她所亏欠自己女儿的,全数在她外孙女身上还了过去。
夏安筱笑着抬手捧着脸,顺势将眼泪擦去,这才抬头看向了沈老太,她看着老太太脸上扬着如释重负的笑颜,第一次察觉到,以往沈老太的笑容里藏匿着太多的悲哀和愧疚。
在小洋楼里,连慕言和夏安筱给沈老太敬茶后,才乘上了婚车。
一排的婚车都是清一sè的黑sè宾士,整齐地开在马路上,尤其的拉风。
外面的媒体没有婚礼邀请函,只得在大街上抢拍照片,得到最新的现场直播。
婚礼场地有一个私密的地下车道,车子开进去后,直接进入婚礼场地,这也更好地控制组了外来车辆,尤其是媒体的。
连慕言先行下了车,随后站在车门旁,一手举在车顶,护着夏安筱下车。
他一身黑sè西装,站在一身红sè婚服的夏安筱身旁,干净俊朗,他将手搭在夏安筱的纤细的腰间,对着场内已经安排妥当的媒体微笑着。
这天的阳光很好,室外草坪上到处都是用鲜花攀枝成的拱门,粉sè的氢气球随风飘扬着。
阳光洒在夏安筱的身上,半点没有冷意,初春季节能有这样的天气真的非常的难得。
场内的传媒都是连家的,他们拍了几张照片后,和连慕言夏安筱说了祝福,就纷纷散开。
这也是连慕言事先安排的,而负责拍摄婚礼记录的,是连慕言专门从美国请来的摄影大师杰克。
连慕言正举着红酒杯正和在场的媒体记者道谢,夏安筱则站在一旁看着,连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