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醉了。”他将最后一点笑容收回在了紧绷着的嘴角,机械化地重复了这么一句。
夏安筱有些不耐烦地甩甩手,“我当然知道我醉了,不然我的头为什么这么的重,看你都出现叠影了。”
喝醉酒的感觉真的不是那么好,头疼欲裂,行为还不受自己控制,比如她想离开这里,却因为脚不稳而无奈地只能坐在位子上和傅以筠这个讨厌鬼聊天,就因为她不想让他看见自己这么狼狈的模样,和他瞎扯着话。
“所以,你要送我回去吗?”她揉了揉有些紧绷的太阳xué,“刚好我昨天闲来无事的时候写婚帖,也给你写了一封,你正巧拿去吧。”
“夏安筱,你看着我,认真点。”傅以筠很少较真地将夏安筱的身体掰直,让她面对着自己,“我问你,你喜欢连慕言吗?”
“跟你有什么事?”她抬手甩开了傅以筠的双手,“你有什么资格来问我?”
这样的话题让她觉得很是心烦,为什么所有人都要来问她,她对连慕言是什么样的感觉?
沈老太也问过她这样的问题,她说她不知道,因为连慕言很好,所以她愿意嫁给他。
其实,她从来都没有面对过自己的心。
如果不喜欢,她又怎么会在乎连慕言一次又一次地失约?
傅以筠紧紧地看了她好久,才缓缓的开口,原本冷冽的语气也软了几分,“我只想知道,你过得好不好。”
夏安筱听了,chún角勾起极其讥诮的弧度,她觉得很好笑,尤其这句话是从傅以筠的口里说出来,他的愧疚会不会来得太晚了点?
“你觉得呢?”
傅以筠垂着眸,摇了摇头,“过得好,怎么会在这里买醉?”
“因为我开心啊。”夏安筱歪着头,眨了眨眼睛,笑得灿烂,在走进这家酒吧前,她确实心里是有些郁闷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傅以筠追着问她爱不爱连慕言的时候,她心情突然就变得很愉快。
连慕言问她有没有爱上他的时候,夏安筱没有办法回答,因为他对自己的影响太大,以至于连思绪都没有办法运转,但是傅以筠不同,一个曾经她以为自己很爱很爱的人站在自己的面前,问她喜不喜欢连慕言,无论是哪个女孩子,在面对曾经喜欢的人这样质问的时候,心里要么会觉得心酸,要么觉得有些许报复的快意。
心酸是因为心里对着旧爱还有感觉,报复的快意则是为了曾经的自己而打抱不平。
但无论是哪一种感觉,夏安筱都没有。
她可以坦然地在傅以筠的面前想着这个问题,半点都不会因为想顾忌对方的感受而也有些窘迫。
“你是要送我回家吗?”夏安筱又问了一次,她确实喝得有些多了,要靠着自己回去显然是不可能的,手机又没有带在身边,根本不可能联络到连慕言。
在满大街陌生人的情况下,傅以筠是她无法选择的熟人,至少自己出了什么事情,还能找到人负责。
她看着傅以筠冷着一张脸看着她,她笑着摆了摆手,原本她对这个男人就并不抱什么希望,只不过她高估了他的修养而已,“不送的话,就别挡道。”
她抬手作势要推开傅以筠,却因为脚下不稳,整个人的重心都倒在了傅以筠的怀里,傅以筠抬手拉住她,不想她摔得太难堪了。
“你现在住哪?”
傅以筠的这么一句问话让夏安筱有些诧异地抬眸看了他一眼。
闷sāo,傅以筠太闷sāo了。
她还以为他不愿意送自己回去,原来是他不知道自己现在住在哪里。
连慕言一走进酒吧,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