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言想知道,她是听些什么入眠的。
耳机里传来很轻的海水流动的声音,偶尔也会有海鸥的叫声,也会有风。
这是冥想音乐,一般用于减压安眠和内在tiáo节。
连慕言看着夏安筱的背影,英挺的眉头微微拧起。
自从爱尔兰回来以后,夏安筱和他就宛如一对热恋中的情人,别人都是这样认为的,可事实上,似乎并不是。
她依旧不安,只是因为不想被他察觉到。
……
夏安筱醒来的时候,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了霸占着她枕头的男人,而她则枕在了连慕言有力的臂膀上。
很少能看到连公子的睡颜,通常她醒来的时候,连公子已经醒了。
他的眉目本就生得温和,一双黑眼明眸善睐,当他就那样看着一个人的时候,和煦温雅,一幅很好接近的模样。
黑眸是他的面具,一旦闭上眼睛,就将他原本棱角分明的五官透出了平时不易被人察觉到的凌厉,清贵且不可接近。
夏安筱忍不住伸手,指尖抚上他微拧着的眉心。
原来他也有烦心的时候,她还以为这个男人永远是高高在上,一幅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非常有把握的样子。
在她垂眸深思的时候,指尖猝不及防被男人宽厚温暖的手捉住,男人刚刚睡醒的嗓音响起,沉溺着可以让人窒息的宠溺tiáotiáo。
“连夫人,早。”
夏安筱看了他一眼,随即起身,歪着脑袋看向窗外,借着长发遮去了微红着的脸,眸光略微低下,就看见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男人扔到了地上的枕头。
她忍不住想笑,这个男人吃起醋来,都不挑对象的,他自己的枕头也会惹他不快。
“你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
连慕言跟着起身,长臂从女人的身后揽住她,将她抱进了自己的怀里,jīng致的下巴搁在了女人的肩膀上,嗓音低哑到了极致,细细地听,似乎还带着几分倦意,“你睡着以后。”
夏安筱哼哼了一声,抖动了一下就肩膀,男人的俊脸顺势贴上了她白皙的脖颈,温热的呼吸全数喷洒在她的肌肤上,暧昧的情愫在空气中弥漫开来,让她有种被挑逗的错觉。
男人似乎没有发现她的呼吸变成了轻而细,小心翼翼地,生怕刺激到了他的某一点。
连慕言的手臂用力,将她抱得紧了一些,黑眸半眯着,恰好到处地能看见女人微微敞开的衣领里的起伏。
连公子的chún角撩起若有似无的笑意,似乎一大早的春光令他很是满意。
察觉到男人环绕在自己腰间的手有些作乱,她一愣,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男人修长的手指已经撩起她的睡衣探了进去。
“连夫人似乎生气了。”男人的chún附在她的耳朵上,慢条斯理地啃着她的耳垂,“对不起,我这就把昨晚的补回来。”
谁让他补偿了!
连慕言就这样抱着她,慵懒地倚靠在了床头,修长的手滑过她的肌肤,顺着女人曼妙的线条往下探去。
明明是清晨,夏安筱将小脸埋进柔软的枕头里的时候,偏偏觉得是天昏地暗。
她被折腾累了,索性翻身拉着被子睡去,睡着之前瞥见站在床头的男人已经换上了一尘不染的白sè衬衫,正优雅地扣着衬衫的扣子,垂眸看见她正偷看着自。
连慕言笑了一下,单脚压在床上坐了上去,将手伸到了女人的面前,“替我扣上。”
夏安筱气不过,拉着他的手,张口就是一咬,为自己不能起床而愤愤不平。
男人就这样浅笑着看着她的举动,睨视着女人,眸光深沉而矜贵,原本她下口的力道就不重,就像是和主人玩耍的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