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酒味,萦绕在了夏安筱的鼻息间。
“就是个好酒的痞子。”
夏安筱无奈,伸手环抱住了男人的腰,借着力道,才让这个醉酒的男人坐回了自己位置上。
男人有力的臂膀顺势滑落,搭在了夏安筱的细腰上,她才想起身,连慕言微微用力,不肯放手。
夏安筱忍不住蹙眉,“你到底是真醉还是假醉?”
连慕言没有回应他,一手抬起搭在车窗上,好看的剑眉蹙起,明显的不舒服,那骨节分明的手在太阳xué的位置摁着。
男人拧着英挺的眉,依旧没有给她回应。
夏安筱不经意地抬头,瞥见司机正憋着笑,涨红了脸,她不禁怀疑,这货和连慕言该不会是一伙的,弄着她玩呢吧。
约莫十五分钟的时间,车子开进庄园后,穿过道路两旁成排的白桦树,经过圆形喷泉,最后停在了别墅前。
夏安筱向司机道了谢,随后吃力地扶着连慕言下了车。
庄园内的女仆一早就等在门外,见夏安筱扶着连慕言跌跌撞撞地回来,连忙拉开了门,让夏安筱进屋。
屋内的灯已经被女仆打开了,明亮的光线照亮了一楼的每一处。
连慕言单手扶着玄关处的墙,等着夏安筱给他换拖鞋。
她蹲在地上,从鞋柜里找出了一双男士拖鞋,扔到了男人的面前,“自己换。”
夏安筱起身,细腰却被一只有力的手禁锢住,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就已经被连慕言困在了他的xiōng膛和墙壁之间。
女人挑着眉看着他,眉眼弯弯,“连公子酒醒了?”
男人优雅地抬起手,挑起她白皙的下颚,慢条斯理地摩擦着她的细腻的肌肤,低哑的嗓音带着几分酒意,听起来格外的缓而慢,像是他指尖的动作一样,“你许了什么愿?”
连慕言俯身凑近她,头抵着夏安筱的脑袋,连呼出的气息,都沾染上了几分酒意,全数洒在了她的身上,温度有些灼热,烫的她白皙的脸颊上染上了绯然的红sè,甚至慢慢地蔓延到了她的耳垂,又红又热。
突然的问话让夏安筱愣了愣,“没有。”
这种小女生的骗小女生的把戏,她是不上当的。
当时她站在台阶前,想了一会,却什么愿望也想不出来,正如每年她都不会过生日一样,她不喜欢许愿。
当蜡烛被吹灭后,烟雾寥寥地在空气上散去,她只觉得,愿望也跟着消失了。
她当时这么做,不过是好奇,想尝试一下小女生在面对这样的一个传说的时候,是什么心境。
她追问连慕言,无非是想听听,她在连慕言心里是什么样子的,是个拥有什么样企图的女人。
而连慕言的回答是,一个追求真爱却又胆小的狐狸。
他话里的意思就这样的,夏安筱觉得自己没有解读错,因为就连她自己,也是这样认为的。
所有人都以为,她追求傅以筠,是爱胆大而无所畏惧。
其实她比任何一个人都要害怕受伤。
有的时候,她也讨厌透了这样的自己。
连慕言没有在她最好的时期,回来找她。
“给我煮醒酒茶。”男人的嗓音淡淡,似乎并不在意,又看起来并不是很相信她的话。
感觉到男人禁锢在她腰间的手撤了下去,夏安筱低着头,弯腰穿过他搭在墙壁上的手,快速离开。
连慕言微拧着眉,眸底的神sè并不是那么清明,他抬脚踢掉了皮鞋后,穿进了拖鞋里,抬手慵懒地扯了扯领结,随后走到了壁炉前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爱尔兰的夜sè很凉,庄园内的别墅都是老式,取暖只能靠壁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