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却没了困意,她翻出手机,不知道为什么,又点出了温芸给她发过来的照片。
先前,即便她的生活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但她自己是没有察觉到的,等她有所发觉的时候,已经越走越远了。
温芸的结婚提醒了她,谁都不是以前那个可以任性肆意的少女了。
她们都要为自己做的选择负责。
卧房门的把柄被人从外面转动了一下,夏安筱听到了声响,便快速地手机藏进了枕头底下,还来不及闭眼,连慕言就走了进来。
她的举动,连慕言自然是全部看见了。
他拧着好看英挺的俊眉,修长笔挺的西装裤朝着床边迈去。
“怎么还不睡?”
夏安筱抱着被子,看着他眨了眨眼睛,似乎是在想着什么。
“嗯?”男人低醇的嗓音再度在空气里响了起来,虽然只是一个单音,却比之前的问话,还要再响些许。
修长有力的臂膀压在了女人的两旁,连慕言俯下身凑近了她,近得两个人的鼻息间都没有丝毫的距离。
呼吸交替絮乱着。
“连慕言。”夏安筱的嗓音低软地喊了他一声。
男人挑了挑眉,深沉回应着她,“嗯。”
“当初我跟温芸说好要一起结婚,走进人生的下一个阶段的。”她的脑袋枕在了连慕言的手掌,双手抱着他的臂膀。
连慕言的手臂,肌rou线条分明,但又不至于太壮,完美的恰到好处。
夏安筱的声音闷闷的,“可是,我晚了她一步。”
“人生如果什么事情都完美的话,那有什么意思?”连慕言低低的笑着,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顺着她丝滑的秀发揉着她小巧的耳垂,“缺憾也有缺憾的魅力。”
夏安筱撇撇嘴,“像你这种什么都不缺的人,当然会对有缺憾的生活感到好奇了。”
好奇即有魅力。
“我什么都不缺?”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挑起女人的发丝,微微蹙眉,温润的声音也上扬了些许。
“你缺什么了?”夏安筱对着他眨了眨眼睛,语tiáo温婉却暗藏着揶揄,“你想要个太太,就花钱买了我,觉得夏夫人和向曾都碍眼,就让他们两虎相争,剩下赢得一方,就留下来让你慢慢玩。”
他神秘低tiáo富可敌国,玩弄人于鼓掌之中是最容易的事情。
其实她知道的,当初傅以筠打电话给她,让她劝连慕言收手的时候,她就知道的。
可是她偏偏不说,因为她觉得连慕言做得事情没什么坏处,至少对她而言,是这样的。
向曾先前绑架了她不说,还对她动了那样的念头,虽然并没有吃亏,也就谈不上所谓的原谅不原谅,但是他在倒霉的时候,她顶多只能做到不拍手叫好罢了。
向子欣曾经打电话给她,求她放过向曾。
向子欣说:“夏安筱,你又没有被怎么样,何必要你们夏家人咬着我们家不放?”
是啊,她没有被怎么样,只是差点被怎么样了而已,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她完好无损。
夏安筱凉凉地回了她一句,“如果你做不到对我当时所感受到的绝望感同身受,就闭上你站在道德高地的嘴巴。”
夏安筱觉得,向曾只不过是连慕言和傅以筠两个律师团队斗争下的一颗倒霉的棋子。
而夏夫人,她是想不明白的,按理说,这样一个jīng于计算的女人,是不可能会去得罪连慕言这样优雅矜贵的公子。
连慕言黑眸里噙着笑,眸光深沉地紧紧盯着她看,抬手挑起女人的下颚,bī迫着让她看着自己,“我还缺一个爱我的连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