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猝不及防被人从外面踢开,木门彻底散了架。
向曾惊恐地松了手,还来不及回头看是什么情况,一股很qiáng的力道就拍在了他的脑袋上,丝毫没有防备的他措手不及地一头栽倒里地上。
很多个脚步声传来,他只觉得周围的人很多,他被包围了。
当他翻过身的时候,看到阁楼里站着的都是穿着制服的人。
他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们,又认命的闭上了眼睛,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地装死。
夏安筱已经有些神志不清,她躺在地上,只觉得浑身冰凉着的她被小心翼翼地拥入一个极其温暖的怀抱,鼻息间淡淡的萦绕着的是熟悉的气息。
女人一直绷紧着的神经这才松懈了下来,她似是松了一口气,将自己完全依靠在了男人的怀里。
“对不起,我来晚了。”连慕言低哑着嗓音,不复往常一般温润,宽厚的手掌轻轻的抚摸着女人的头,“没事了,我在。”
听着熟悉的嗓音,女人忍不住低低的哭了起来,却偏偏压抑着自己,不敢释放的痛楚和委屈让她如泣如诉的哭声,刺痛了连慕言的心。
他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心疼一个人,可以让自己痛成这样。
“疼。”夏安筱微微蹙眉,闭着的双眸里流出眼泪来,刚才向曾抓着她一下下地撞击着地板,脑袋经不起任何触碰。
宽厚修长的大手一滞,停在半空中僵住,没有再落下。
男人深幽的眸底yīn鹜像刀尖子一样的目光狠狠地盯剜那个躺在地上的向曾几下。
他低头看着怀里的哭泣不断的女人,轻轻抱起她,站了起来,“我带你回去。”
“不回家。”
夏安筱qiáng烈的抗拒让连慕言挑起了英挺的剑眉,沙哑的声线又低了几度,“不回夏家。”
连慕言抱着夏安筱,经过向曾身旁的时候,西装裤下的锃亮的黑皮鞋看似不经意地踩上了向曾的手上。
向曾没有忍住,一下子惨叫了起来,他挣扎着想把手从皮鞋底下拽出来,却怎么拽也不得力。
晕黄的灯光下,男人的神sè很淡,冷峻的神情看不出他的情绪起伏变化,脚底的手不断地挣扎着,他暗暗施力,黑皮鞋在向曾的手上碾压着,看似没有多大的力道,可是阁楼里飘荡着向曾惨叫着的声音里还夹杂的骨头断裂的声音。
周围站着的人一如没有听到一般,面无表情地站着。
男人淡漠冷毅的俊脸,干净完美的线条yīn鸷地绷紧着,他神sè慵懒地低头,落在面目狰狞的向曾的视线里沉浮着满是hansè的暗沉戾气,半分都未收敛,点点的覆盖住了他儒雅的气质。
“太吵了!”怀里的女人感受到他的愠怒,低软的开口道。
连慕言低头看了一眼微微蹙眉,似是不太舒服的女人,撤了腿,语tiáo极致的温柔,“就走了。”
连慕言转身离开,嗓音淡漠清冷地丢下一句话,“扔局子里去。”
向曾看着身形欣长的男人抱着夏安筱越走越远,手上传来的痛楚让他愈发恨起了夏夫人。
如果不是他,他又怎么落得这样的下场?
被人架住的向子欣动弹不得,她坐在阁楼下,瞪大了眼睛看着男人抱着夏安筱走了下来。
她有些不敢置信,一时间脑子里空白一片,夏安筱一身狼狈地出现在她家的阁楼里,方才向曾震耳欲聋的惨叫声还在耳边徘徊着,让她胆战心惊着,心底徒然升起一股莫名的恐惧,有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