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老成,哪里像个七八岁的孩子。
赫连梨若轻轻的看了她一眼,埋头继续哭,心里的悲伤就像关不住的闸门,汹涌泛滥,她从一个被呵护的天之骄女,变得现在父母双亡,她弱小的肩膀,似乎觉得已经扛不住这样的悲痛。
看她一直在哭,女孩清淡的说了一句话:“我自小就不知道父母是谁,我是被孤儿院收养长大的,可是那有什么关系呢?这里不如意,你就把眼睛看到别的地方,风雨过后,总是晴天的。”
赫连梨若抽噎道:“这么大的雨,你出来是做什么?”
“玩儿。”简单的两个字从苏沫的口中说出来,再自然不过。
说来也巧,雨下了一夜,赫连梨若哭了一夜,苏沫就陪伴在她的身边,为她撑了一夜的伞。
七八岁的孩子,肩膀上好像能扛起一片天,当时的那道身影,让现在的赫连梨若想起来,依然觉得高大。
一夜相对无言,清晨,骤雨初停。
赫连梨若睁大雾蒙蒙的眼,皓齿轻启:“遇到你,真好。”
苏沫眼睛笑成弯弯的月牙,露出可爱的虎牙,告诉她:“你好,我叫梨落。”
赫连梨若薄唇微张:“你好,我叫赫连梨若。”
我们总是在向前走,记忆却在原地驻足停留。
此刻,药师们已经有人冲到胡匪身侧,胡匪残存的灵力将他护住,药师们的攻击起不到任何作用,一位药师心一横,抱住胡匪的大腿狠狠咬下,胡匪吃痛,空出右手,直接抓碎了这位药师的头骨。
苏沫忍着全身剧痛在战斗,赫连梨若脸上是深深的愧疚、自责和不甘,陌玉则摔落在胡匪脚下,动弹不得,胡匪的斧子已经即将要落在陌玉身上。
他们每一个人身上都是斑驳的血迹,严逸击破屏障出来,映入眼帘的就是这些惨烈的状态,严逸脸色阴沉,就像狂风暴雨即将到来一般,他气息外放,浑身就如浸泡在狂暴的岩浆中,让人心底发毛。
胡匪也被浩大的声响惊的一愣,手上的动作慢了半拍,他不敢置信的看着严逸:怎么可能,他的这道困人的符纂,可是耗费了他整整五百颗凡品晶石拍到的。
未雨绸缪,一向是胡匪的作风,否则,他也不会把一个阵眼放在空中,这中间的耗费可不是一星半点,他深知“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道理,他当初拍下这道符纂,就是为了哪一天出状况,保命所用。
毕竟,不说轩辕大陆,单就白金城来说,大大小小的势力就不下二百个,他们鹰殿只是众多势力中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势力,多少人觊觎鹰殿的资源,只巴不得鹰殿出点什么事坐收渔翁之利。
所以,他拍得的这个符纂也自然有其特殊之处,就算是中阶武尊想要破除,也需要耗费些手段,可是这才多大一会儿,严逸竟然突破符纂的封印,出来了?
胡匪觉得脑子里嗡嗡的,满眼都是不敢置信,然后,眼神迅速转变为惊恐。
“武尊三段,他的实力怎么会变成武尊三段?”胡匪觉得就像吞了一个苍蝇般难受,在困住严逸之前,胡匪和严逸作战时,严逸展现出来的实力也不过是与他平衡,为武尊二段,这才多大一会儿功夫?
直到此刻,胡匪的心里才开始后悔,他到底招惹到的是些什么人?
赫连梨若以武者八段的实力斩杀两位初阶武师,陌玉以武师九段巅峰的实力将他一个武尊二段的修炼者重伤,苏沫以武师六段修为对战五位中阶武师不落下风,严逸,只是极短的时间就破开了中阶武尊都难以破开的封印,并将修为提升了整整一段。
这里面随便拿出一个人,都会是各大势力争抢、重点培养的对象,可是他们就屈居在青木城,到底为什么?
胡匪甚至在想,这几个人在青木城,莫不是掐指算好,就为了有一天要除掉他们鹰殿吧?
严逸可没功夫理会胡匪的心里想什么,他手中莹绿色的光圈闪动着让万物复苏的活力,直直冲向胡匪。
这份让万物复苏的活力,在胡匪的眼里就像催命符,胡匪吼道:“牛不嫩撒扼,唔司……”
鲨鱼嘴被洞穿,胡匪连话都说不出来,急得干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