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答案好像不只一个,这个叫箫灵的女子居然也会。
一波未平,一波再起,身后仿佛有源源不断的内力和罡风袭击,即使他用尽全力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但他背后的衣袍依然不能幸免于难,一条条的,细得变成了丝线。
背部凉飕飕的,但体内的血液却像火烧一般滚烫,骨头还有些酥软,这样的感觉是以前从来没有过,他刚刚接触了什么?
指尖也有点麻,难道,是那片似冰非冰的白色羽毛??
正想着,前方突然有波动,抬眸一看,借着月光,只见密密麻麻的白羽如冰刃飞速射来,以他为中心点一分为四朝四个方向包围,犹如一朵嗜血的花张开花瓣无情的吞噬猎物。
燕南客瞳孔微缩,这白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难道前方也有埋伏?那会是谁?
前有利刃袭击,后有罡风波及,还有琴音扰乱心神,进退两难,不管先解决哪一面袭来的危险,最终都是吃力不讨好。
箫灵抱琴立在竹林上空,嘴角的笑意慢慢明显,都这个时候了,看他这燕采花不使出实力怎么个应付法。
指尖在琴弦上不断来回弹奏,她要再来最后一波攻击,今天无论如何也要逼他用上全力跟自己打。
浑厚的内力源源不断的涌出,伴随而出的罡风围绕周身准备出击,衣袍翻飞,高扎的墨发凌乱飞扬,眸底隐含一抹兴味,此刻的她,侠气十足,美而不失张扬。
燕南客鬼使神差的回头,再次看到了这个让他忘了自身危机而失了神的画面,他从来不知道一个女人穿了男装也能这么的好看。
出尘的气质,美艳而不妖娆的容颜,转眸浅笑都恰到好处,对视间,又给人一种俏丽可爱的感觉。
“嗖!”
“呲!”
一根白羽毫不留情的擦着他的耳朵飞过,两滴血液溅到了他的脸庞上,又温热又黏。
看着她渐渐扬起的嘴角,燕南客心里能升起了一抹慌乱,为何宋雨蝶的美人计对自己都起不了丝毫的作用,而箫灵却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夺走自己全部眸光和心神??
耳迹破风而来的危险让他无暇顾及这种突如其来的疑惑,只见他一挥袖,一条金链飞出,细如一一指宽,长无法估计,金链头部倒钩无数,抬手上下左右甩了一圈,无数白羽瞬间被它折断,顷刻间就轻而易举的扰乱了阵行。
他的一举一动都落入箫灵的眼中,这恐怕才是他的真正实力,单单一条链子就被他甩得虎虎生威,一波又一波白羽被他狠狠的‘摧残’,如果内力达不到一定的程度是无法击退白羽的,还是在危险逼得如此近的情况下。
最后一个挥甩,伴随着强大的内力,那些还在往前冲的白羽全部被挡了回去,黑暗中还传来咔咔断裂之声。
少了一份威胁,燕南客也松了一口气,转头似笑非笑的看着身后依旧凌空而立未上前一步的箫灵,“箫姑娘果然是深藏不露之人。”
是她隐藏得太好?还是被宸王保护得太好?居然有这么高深莫测的武功!
近来游走江湖,也从来没有听谁说过她有多厉害,只知道她有点防身的武功罢了,但遇到强者袭击的话,她依旧只有受伤的份。
说到这里,又让他疑惑了——
比如前段时间,她在宸王府的竹林里被鬼宗门和绝焰殿的人围困,使得她中了三伤五毒,差点进了鬼门关,让宸王震怒不已,火气冲天,分分钟灭了绝焰殿和鬼宗门余党。
后来不知为何她又安然无恙的出现在了黑暗森林,这是个不解之谜,没有人清楚其中的缘由。
但照她如今的身手来看,那一帮蠢货根本伤不了她一丝一毫,她还真的是一个谜,让人猜不透,看不清。
“彼此彼此。”箫灵看着他的左手,至始至终,那幅画都没有离开过他的手。
不禁想,是他太喜欢这幅画呢?还是只为了争一口气呢?
燕南客露出几颗白牙,“惭愧,我哪有箫姑娘这等本事,恐怕全天下的人都被你蒙在了鼓掌之中还不自知吧。”
箫灵继续弹奏,“俗话说,低调做人高调做事,留点神秘感也挺好的。”
低调做人?燕南客觉得这话,打死他都不信。
她横空出世,不仅把清心寡欲的宸王殿下给迷得晕头转向,化身‘妻奴’,宠她宠得令人羡慕嫉妒恨,让天下人纷纷侧目以致到膜拜的地步,一个画中仙,亦是闹得天下皆知,一袭白衣飘带清新脱俗,曾掀起了白衣风潮……这一切的一切也算低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