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哦不,王妃,臣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啊。臣昨日知晓越王殿下下令封锁了城门,也下令底下的人配合了。其余的,臣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啊。”
白锦灿然一笑,“张大人为人不老实啊,方才还说什么都不知道呢。”
“是,臣知错,臣没有尽到身为江州父母官的职责,请王妃责罚。”
“张大人这话可就是胡说,本王妃不过是一介妇人,又怎么能责罚张大人呢一个郡守呢,该是应该上报吏部,求陛下裁决才是啊。”
张弘心中大惊,怎么就上升到吏部和陛下了。这件事情要是闹到陛下面前,他这顶官帽还要不要。别说官帽,若是细查起来,他做的那点事情都被抖露出来,他的小命怕是都要没了。
“丛书,你来给张大人说说,这些人都干了些什么。”
丛书轻蔑的看了一眼已经没有坐姿的张弘,冷哼一声才道:“昨日意图行刺越王殿下的那伙匪贼已经招供,就是张大人的小舅子致使他们干的,可是给了他们好大一笔金银。还以张大人您的身份许诺会给他们一个锦绣的前程。”
张弘大惊,这才一晚上,不对应该说不过几个时辰,越王府就能审讯出这么多东西!但是,他根本就是冤枉啊。
看见张弘难以置信的表情,丛书直接上去将一块令牌甩到他面前。
当然,事实上,丛书是想要直接摔在他脸上的。
“这块令牌可是张大人您的信物,意图杀掉自己没能完成任务的死士,派另一波死士下手,可真是狠心啊。”
张弘心里更加的欲哭无泪,他的令牌就是赏给了新来的小妾赏玩,但是万万没想到对方会胆大妄为到如此地步,这下自己可就是跳进河里面也洗不清了。可现在,他除了能感叹一句女色误人还能怎么办呐……
这郡主依然认定了是自己干的坏事,解释恐怕也是没有什么用……难道自己的官运到这里就要结束了吗!
可是,他如何甘心!两害相较取其轻,丢失令牌和指使人杀害皇亲,傻子也知道怎么选。
张弘不知,他心中想的,全然反应在了自己的脸上。
“王妃,臣以头上这顶官帽和臣年迈的母亲的性命发誓,绝没有指使人刺杀越王殿下。这令牌,是臣不慎丢失,臣愿担此责罚。若是王妃信任,臣甘为王妃驱使,调查此案,为越王殿下讨一个公道。”
白锦脸上的笑这才清晰起来,整个人也变得温和,她浅笑着让人将张弘扶起,“张大人有这样的心,本王妃自然是十分欣慰,那不如就给大人三天时间吧,若是看不到凶手,那我可就只能回京都去了。”
白锦巧笑吟吟,但是落在那一群求死不能的死士面前却是如地狱般的诡异。
“王妃放心,下官一定不辱使命。”
张弘一边拍着胸口,一边庆幸自己脑瓜子转的足够快。
“那,本王妃就不送张大人了,您慢走。”白锦微笑着下了逐客令。张弘正是求之不得,哪里还会有迟疑,连忙就要转身离开,却听见身后传来一声。
“张大人,别忘了带上自己小舅子呢。”
正是竹叶将已经不能行走的张弘小妾的胞弟塞在了他怀里,而更让张弘迫不及待离开的是身后更为悠远的一声。
“其余人,杖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