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他又不是长期在淮山县。就算在,也不好总是麻烦人家。明润哥,你一个斯文人,居然说出找人来吓唬人的话,少见哦!”她要做生意,以后遇上的事儿多着呢,哪能总想着靠别人?再有,大概正是因为对凌荆山有那种意思,才不想叫人看扁了。而且他自己如今也是一堆事呢。
明润道:“我也是有感而发。你看杜家,以前横行乡里、欺男霸女,又朝中有人。别说咱们这些老百姓了,就是县令大人也不能拿他们家怎么样。我听说那晚杜家父子被凌大人的手下从你们家扔出去,还不是只有灰溜溜的投奔姻亲去了。还是有权有势才好啊!我现在要是有权有势,不就可以给你撑腰了么。”
“文官是不能在本乡本土做官的。就算明润哥你真的当官了,也在离家千百里的地方。我们也不能一味的指望着你,自己还是得立得起来。行了,你们不用太担心。我不是没预料到叶老三可能临时给我撂挑子的情况。”
明玉眨眨眼,“那可有应对之法?”另几人也目光灼灼的盯着明净。他们已经知道明净不得已多花了七十两银子买药田里的药材。如果叶老三等人临时撂挑子,她自己一个人再怎么没日没夜的干,起码也得有价值五十两以上的药材白白烂在田里。
那不是能够承担得起的损失!就算没有欠外债也承担不起。
“回春堂一共有四个像我这样自己采药去卖,品质达标的人。但要我好好儿的放下后山那么近的药不采,大老远去别人的药田给人采药,我起码一天也要问人拿个二百文以上的工钱。那三个人都是采药卖给回春堂多年,每个月收入比我还多。如今正是收获的时节,要请动他们一天起码三百文以上,三个人一天就是一两银子。人家还未必会如给自己干那么卖力。回头结算了工钱,我不一定还有得剩。”所以,临时请熟练工这条路行不通。搭上赵大哥的人情出去把人请来,回头损失还是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