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净笑笑,“大概在我大伯心底,对自家兄弟、侄女不用讲情义吧。算了,不用管他们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回头大房的人总是能知道他把钱用在了哪里。”到时候可就有热闹看了。就不信大伯拿了银子花在哪里,王氏和大郎他们不上心。
大郎最终还是被抓了壮丁,如今日日进城去训练,累得脸色都不大好了。说起来最近先是抽辅兵,如今又要抽编外的衙役去剿匪,清溪村的青壮真是越来越少了。亏得大房加盖房子是之前的事,不然都不好凑齐人手。要是持续下去,回头怕是种田的主力都要变成女人了。
马婶子点点头,“嗯,我这也是一个人自言自语被你大伯听了去,也是帮了枣花娘俩一把。你是不知道,那些放印子钱的人有多黑心。枣花的闺女还不满十一呢,回头要是被抓了去卖到那些脏地儿去......这也算是你大伯为你奶当年祸害人家枣花的名声赎罪了。”
明净愕然,还有这么一回事啊?
马婶子这才发觉自己失言了,毕竟那是明净的亲奶奶。
明净倒无缘怪只是有些汗颜,怨不得她爷爷年轻的时候常年住在城里很少着家呢。原来她奶奶是这样的人,倒是跟王氏一脉相传。爷爷很少归家,她奶奶就因此一定要牢牢的把在身边长大的大儿子把住,硬是要他娶了娘家的侄女,甚至不惜坏一个无辜女子的名声。难怪人家一个村花后来只能嫁了个病蔫蔫的男人。现在想想,这简直就是一笔算不清的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