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吃了一颗而已,不会长虫牙的。”明净笑着把咸菜倒进自家的碗里,又将明玉端过来的碗洗净放在桌上,一会儿她好拿走。至于那些硬糖,本来就是买来给来家玩耍的小娃娃们吃的,很是便宜,几文钱就是一把。没见她这里有糖,小娃娃们跑腿、传话格外积极么。见了面也一个一口‘明净姐姐’叫得忒甜。
明玉看明净一副不放在心上的样子,把话点明,“你家银匣子都快见底了,你可节省些吧。”
明净心头一暖,倒是这隔房的堂伯家待她更上心,很记老爷子当年拉扯帮扶的情。看来便宜爹比起老爷子在做人上还是差了些。不然隔壁一家怎么一点不记他的好反而诸多怨言?
明玉一边帮明净理着绣线一边道:“我听说昨天四伯家几个堂哥闹了一场,最后还写了个关于以后分家的协议。我爹被请去做见证。回来之后长吁短叹的,说这样下去封家就要走下坡路了。还说之前九叔接连中了秀才、举人,本是带动了整个家族的向学之风。如今九叔一病,家里就没有拿得出手的人了,这才吃了那么大的亏。唉,那么多堂哥都去读书,居然一个中秀才的都没有。也就只有指望你家明皓了,可明皓又太小。”而且,你们家还是这样的情况。连九叔的药钱恐怕都要成问题了。
隔壁的事闹成什么样儿,明净打定主意不关注就没多理会。这会儿才知道事情还真闹大了,也让大郎、二郎闹成了。大伯和大伯母搞出的那个先例,还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难怪今天一整天隔壁都静悄悄的没什么响动。
“其实明润哥应该念书还可以的,虽然他考秀才也是两次都没中。不过我爹说他比隔壁几个堂哥资质还是要好些,也舍得下功夫。只不过五伯家男丁少,他也时常需要下地干活。如今五伯这一躺下,他就更难专心读书了。”
明玉道:“可不是,三郎哥也真是的。”自家爹虽然没五伯伤得重,却也是吃了亏的。只是不好直说三郎是个祸害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