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介意示人以弱,她如今的确是没有依靠,独立支撑门楣嘛。那何妨就弱一些让人替她主持公道呢?
果然没多久,门被敲响了。这回敲得很是礼貌。明净刻意等了一会儿然后才往前院去,看到三郎立即作出有些害怕的样子:“大堂哥、三堂哥,你们又要做什么?”
大郎挤出一些笑容,爹自然是不肯来的,老二刁滑一早打着去天香楼的旗号跑了。那就只有自己这个当大哥的来低这个头了。
“明净,你别害怕,老三昨晚是受了刺激才会犯浑的。这不他一早就知道错了,让我陪着他过来赔罪。”
大郎说着就要带三郎进来,明净提高声量,“你们别进来!”
“一大早的又来吓人家小姑娘了,真是太不要脸面了。”还是马二哥,他是在码头抗大包的,魁梧高大。这是吃过早饭要去上工了。
大郎道:“马二你误会了,我们是来赔罪的。”
马二哥看他们两眼,然后转身走了。出村的时候路过里正家便进去说了一声,“里正,封四叔家的三郎一早又去隔壁了。我走的时候看举人老爷家的小姑娘被吓得怯生生的。”
里正本来就打算吃过早饭就去料理这件事,得抢在几个耆老出声之前。闻言直接拿着剩下一半的馍馍就走。
大郎正想以探望二叔的名义进门,明净生气地道:“你们不要进来。我爹昨晚受惊了,这会儿在补眠。郎中三令五申他不能被气着、也不能受惊吓的。你们不要想起来了就要过来打扰他。”有三郎闹的这两出,以后给大房吃闭门羹就是名正言顺的了。他们不好再动不动就打着看便宜爹的旗号往里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