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家的银子已经买了一座旧客栈,花出去了九十两。这件事是我爹做的主,客栈也是落在我爹名下的。”明净边说将文书摊开展示,如此大房才不至于怀疑他们是假称银子都花出去了。真是的,花自家银子还得给人解释。
大伯猛地转头,痛心疾首的对便宜爹道:“这种时候你买个旧客栈做什么?可是让人给哄骗了?赶紧退回去啊。这没银子了,你以后拿什么来请医用药?那可是足足九十两银子啊。”
封璟道:“买客栈是我做的主。你们不要怀疑明净,她如今担着家里的生计,再辛苦不过了。”他顿了一下缓了缓又道:“就算是上当受骗,那也是我的事。那客栈也不可能退掉,卖家都已经迁居别处了。而且是自愿买卖,也没有理由毁约。”
明净对着三堂哥道,“如今我们家只剩下最后十两银子,只够我爹这两个月的药钱。家里唯一值钱的就是我娘留给我的银项圈了。”
三堂哥再说要借也不能借自己叔叔救命的银子,更不可能说出让堂妹把亡母遗物拿出来的道理。
大伯气得胡子都在抖,指着便宜爹道:“你、你怎么能这么花银子?那旧客栈我知道,偏僻得很。你分明就是砸手里了,如今根本就不会有人肯要,除非你愿意折价卖。”
三堂哥眼中一亮,“叔,要不侄儿替您去找买家?”到时候能卖多少银子都好,反正于自己而言都是无本买卖。卖得的银子他以借的名义先揣着把媳妇儿娶进门再说。
封璟道:“我不卖。那客栈留着,以后一半给明皓读书,一半给明净做嫁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