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丫这才有些害怕的走了出来,站到母亲身后只露出半张脸来,“爹,您叫我?”
封菖对大儿子道:“带她过去给你堂妹好好赔礼。”
封大郎忙应了下来,想了想道:“爹,既然是把明净的头都弄破了。那咱们只是空口白话道声歉是不是不够啊?”怎么也该赔些汤药银子吧。而且,小妹从堂妹那里抢来的其他东西要不要归还?他还有事想求着叔叔发挥最后的力量帮办了呢。
大伯母道:“她不是也没什么事么。家里如今银子都拿出来盖房子还不够,还得我回娘家去借呢。再说,他们如今还有一百两在手呢。”这一百两怎么都得搞到手才是。
大堂嫂想了下,“银子咱们的确是拿不出来。不过爹、娘,叔叔一家今天不是刚搬来,需要的东西不少么。咱们看看有什么自己用不上他们又能用的就拿过去给他们用。如此要缓和关系、要借银子什么的也好开口啊。再说,叔叔在县衙里还有一些老关系么。”打扫西边屋子的时候,婆母让把什么都拿走了,她多少觉得有点不妥。
还有,什么盖房子都拿不出银子,婆母把家里所有的银子都把持着,生怕有一个子儿落到了儿媳妇手里。按自己估算的,她手头起码还攒着五十两银子呢。不拿出来,难道是打算将来都拿给小姑子做嫁妆不成。
要说自家这个小姑子,如果不跟隔壁的堂妹比,那也是十里八乡的一朵花。婆母想将她嫁到家底殷实甚至是丰厚的人家,仗着举人侄女这个身份也未尝不可。可也不能坑几个兄嫂就紧着小姑子一个啊。而且小姑子性情凉薄,做兄嫂的还有侄儿侄女未必真能沾光呢。
封菖闻言点点头,“大儿媳妇说得在理,就这么办吧。”说完就负着手走进屋去了。回头他还要教训孩子她娘不会管教闺女,可这就得背着儿子媳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