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大郎继续道:“明净妹妹这么说就对了,哪有拿着一张契书就平白占去亲族财产的道理呢?”
“那些田地不是我家的,我们不会占。但属于我家的房产,却是一定要讨回来的。”明净正色道。
王氏道:“那房产当年你爹就是说了给我们的。他连十二亩良田都舍得,会舍不得半栋房子?”
封三郎道:“可不就是,二叔多大方一人啊。堂妹就不要在这里胡搅蛮缠了,回头坏了爹和二叔之间的兄弟情谊。”
明皓气结,他们白占了自家的房子那么多年,现在来讨回怎么就成胡搅蛮缠了?而且,随着两个堂哥的话,周遭不少不赞同的目光落在了他们姐弟身上。送出手的东西又要回去,堂堂举人老爷怕是做不出来,大概真是这俩孩子自作主张了。
明净看王氏疑惑地道:“大伯母是说,我爹当初将房产连同十二亩良田一起让给了大房?”
王氏忙不迭点头,“可不是。你爹一番好意,我们全家上下都是很感激的。这送出手都十多年的东西,怎么能又要讨回去啊?如果我们家不是有四个儿子,以后还会再添丁进口,还给你们也不是不行。可我们自己住着也紧巴啊。”
明净转向里正,“当年三爷爷是见证人,想必还记得当时的情形。如果我爹真的将房产连同良田都一起给了大伯一家,那他干嘛还去衙门费银钱办红契?当年大伯母说我爹读书花了爷爷许多银子,平分家产不公平。我爹不欲多计较,将十二亩良田拱手相让。但从小长大的地方,他还是想保留下来怀念爷爷奶奶的。所以,房产他并没有让。三爷爷,我说得对么?这件事还望您老人家明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