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爷爷当年从学徒做起,做到一家商行的二掌柜。所以才能回乡盖房子、置办田产,才有那个见识一定要送大伯跟爹进学。”封璟有些怀念的道。
明皓小声道:“大伯母每次来都哭穷,我还当他们真的很穷很穷呢。”
“爹还在做教谕的时候咱们家是比大伯家强一些。”明净道。里正家也有土地挂在便宜爹名下就好。
“大伯母总是念叨家里吃饭的人多,那干活的人也该多才是啊。”明皓嘀咕,被封璟看了一眼只好闭嘴不再言语。
封璟犹豫了一下对明净道:“你大伯母和你堂姐做下的事,你大伯怕是不知道。你去找里正,多少给他留点面子。”
明净挑眉,“原来爹已经知道了。放心,我不会闹的太难看的。”便宜爹这会儿还在顾念所谓的手足之情!至于他是怎么知道的,明净出去便问了桂嫂,“桂嫂,你把那天的事告诉爹了?”
桂嫂点点头,讪讪道:“前几日先生说姑娘这些日子变化不小,性子比从前硬了许多,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都问了,我肯定瞒不过的。我说了,他长吁短叹了好一阵,倒也没气得太狠。”
说了也好,怪不得之前自己提议买客栈,如今讨老宅的契书便宜爹这么容易就点头了。看来,果然是不能小看能考中举人的人啊。自己已经努力去贴合原主的性情和行事了,还是被他看出了端倪。
好在这几个月原主本来就经历了不少人情冷暖。那日二堂姐干的事,还有本有结亲默契的前任知县一家子就那么一句交代没有的离开,估计便宜爹觉得她受了刺激。在这当口性情有所变化也就说得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