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与等叶知否洗完澡后,重新将她抱回卧室,搂着她睡着后,容与一直悬在嗓子眼上的心才缓缓落下。
她是不知道,当时她突然大声叫起自己的名字,那惊恐无助的声音,现在还在他心里徘徊着。
当他打开床头灯的那一刹那,晃眼看到叶知否满脸苍白,一头大汗十分虚弱的模样,那时所有不好的结果全都涌上了心头。
前所未有的害怕犹如风扫落叶一般席卷着他。
他来不及思考太多,抱着叶知否,几乎是跌跌撞撞跑到了浴室,将她扔进了还浸着凉水的浴缸里。
这一系列动作,他做的笨手笨脚乱了分寸,似乎四肢不听大脑使唤似的,很多简单的事情,他都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原本以为自己经过这些年的历练和见识,天大的场面他都处理的得心应手,唯独搭上和叶知否相关的事情,他却乱了阵脚。
他太害怕再次失去叶知否了,所以这成了他的软肋,一个无法克服的软肋。
第二天,叶知否起床时,看到容与在卧室外的阳台上打电话。
她伸了一记懒腰,穿上拖鞋走到落地窗前。
落地窗虽然是三层中空玻璃材质,但外面的声音还是能听见一些。
“昨晚发生了异常,你给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容与厉声质问道。
电话那头的人困惑地嘀咕道:“不可能啊……”
他思索了一会儿,倒吸了一口凉气。
“容夫人是不是去过寺庙之类的地方?”
容与瞳孔猛地一缩。
“去过峨眉山。”声音放低了一些。
电话那头的人立即变得紧张起来。
“坏了坏了……”
电话那头的人正想继续往下说,叶知否一脸茫然地推开了落地窗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