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下的瞄了他一通,秦栀蓦地笑起来,“如此看来,你今天没派人跟着我呀。”
“这是朱城,倒是无需那么紧张。不过,别转移话题,碰见了白朗,还一同去吃了面。之后呢?”看着她,元极放置她臀间的手也收紧,捏的秦栀不由皱眉。
“还能做什么?白朗可是孝子,他着急回家去陪白夫人,所以吃完了面就离开了。瞧你这小眼神儿,好像我出轨了似得。”捧着他的脸,秦栀一边挑眉,这生气的小模样还挺好看的。
元极淡淡的看着她,“我若不看管着,兴许你哪天就真的被狼叼走了。”
“好好好,不嫌累你就看管着。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放飞自我了。”说着,她起身欲走。
抓住她的手,元极扫了一眼房门处,门是关上的,很好。
手上施力,一把将她重新拽回了自己的怀里,另一手扣住她的脊背,“世子妃随意,不过,做坏事总归是要付出代价的,你说是不是。”
瞧他那眼神儿,秦栀就知道他要干什么,“太阳还在天上呢,你别又干这白日宣yín的事儿。”
“我要做什么,谁能管得着。”才不听她的,抱着她,元极蓦地起身,直接将她放在了书案上。
“元极,楼下都是人,被听到了肯定第一时间传到王妃的耳朵里,你要害死我呀。”抵着他的胸膛,她这点力气根本就没任何的用处。
“像昨晚一样就好了,你不叫出声,没人听得到。”说着,他便直接将她推倒在书案上,堆积在上面的密信成了床垫。
“我怎么知道昨晚有没有叫出声,反正瞧着素雯那样子明显就是知道了。我若丢人现眼,也都是你的错。”躺在书案上,秦栀想抓他脱她衣服的手,但哪抵得上他动作快。这厮现在是艺高人胆大,她真是比不上他。
“好,我的错。”俯下身,他嘴上认着错,一边封住她的唇,阻止她再拒绝。
他的呼吸和唇舌一样炙热,只不过片刻,她就被他吻得迷糊了。抓着他肩膀的手转而捧住他的脸,楼下有人与否,也都抛到脑后去了。
长枢阁里里外外还在洒扫装饰,无论是下人还是帮忙的甲字卫,都悄无声息。
半个时辰后,小厮端着托盘快步的走进长枢阁,似乎是天长日久的练就,即便走的很快,但是脚下没发出任何的声音。
顺着楼梯往楼上走,一直走到三楼阁楼紧闭的房门前,然后抬手轻轻地敲了敲门。
片刻后,房门从里面打开,开门的是元极。
“给世子爷请安。世子爷,补汤炖好了。”小厮高举起托盘,一边小声道。
什么都没说,元极单手接过托盘,随后将房门又甩上了。
书案上,某个人还躺在上头,衣服虽是穿上了,但显然是另外一个人给穿的,松松散散。
“喝补汤。”走过来,元极看了她一眼,薄唇弯起,显然心情不错。
“‘压榨’完之后就给我喂补汤,你还真是够‘贴心’的。”云鬓汗湿,她挪动了一下身体,想起身但是又躺下了,没力气。
“也是为了你好,调补身体,有益无害。”将托盘放下,他俯身,一把将她捞了起来。
转身将她置于椅子上,元极把一盅补汤递给她,喂猪一样。
接过来,秦栀一勺一勺的吃,然后盯着元极,他也在吃。
不过,很显然他吃的和她的不一样,“你那是什么,味道如何?”
“驻颜汤。”元极看了她一眼,没打算和她分享。
闻言,秦栀不由得摇头,“你不用驻颜,喝补肾的汤就行了。照这个速度下去,你估摸着会很快肾枯竭。”
元极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不是很高兴,“如此说来,你是不满意了?”
“没,我很满意。”赶紧喝汤,不再和他讨论这个问题,难保他不会因为想证明自己‘老当益壮’,再‘压榨’她一回,他绝对干得出来。
终于将这补汤喝光,秦栀将空了的瓷盅递给元极,他自如的接过,做这种事情他倒是极为顺手。
“明日成亲礼过后,咱们就离开?”瘫在椅子里,秦栀动作缓慢的整理自己的衣服。这厮把她衣服扒了,又给她穿上了,看起来是善始善终,但他这手艺还真不怎么样。
脱衣服练得挺好,穿衣服就不怎么样了,肋侧的盘扣都扣错了。
“知道你不愿意待在这儿,好,成亲礼过后便走。”靠在书案上,元极整理着上面被弄得乱糟糟的密信,处理完的和没处理的都摊在了一处。
“元烁说,元莯在皇宫心情不是很好。眼下正好乔姬和林蕴都在帝都,咱们去帝都?”整理好了衣服,她又挪动了下,然后抬起双腿交错着搁置在了书案上。靴子没穿,裸着脚,倒是随意。
“好,你想去,那便去吧。她心情不好,也或许与她有孕有关系,你就别操心那么多了。”有密信被她的脚压住了,他一手捏着她两只脚踝抬起,另一手把密信抽走,然后又放下。
“这你都知道。”挑起眉尾,秦栀盯着他瞧,对他的知识涉及方面起了怀疑,这都是什么时候学习的?
“向世子妃学习,你看过的书我都看过了,那里面就有关于这方面的。不止人,还有牲畜家禽等等。”整理好,元极走到她面前,一把将她捞起来,他转身坐在椅子上,然后将她置于自己的腿上。
盯着他看,秦栀不由笑,“真行,再研究研究,没准儿你都能做接生婆了。”
“你若真信得过我,那我就试试。到时,给你接生。”垂眸看了她一眼,元极的手落在她肚子上,轻轻地拍了拍。
“算了吧,我还没打算生孩子呢。”拿开他的手,他倒是惦记的挺早,这会儿就想生孩子的事儿了。
“不想给我生儿育女?”俯首凑近她,元极低声问。
“生归生,但不是现在。”生孩子的事儿太远了,她暂时还不想,没有心理准备。
“确定这事儿你自己说了算?”咬她的耳朵,元极认为只凭她自己意愿并不作数,还得看他的‘劳作’。
歪头躲避他的骚扰,秦栀一边轻笑,以他这个‘耕地’速度,这事儿还真难说。
就在这时,门外再次传来敲门声,不过,这次不是府里的小厮,自是也要比他们懂规矩,直接便在门外禀告要说之事。
“主子,王妃要世子妃去天斧居,立刻。”隔着门,甲字卫的声音清楚的透了过来。
闻言,秦栀便从元极的腿上跳了下来,整理着自己的衣服和头发,一边道:“我在这儿待了还不到两个时辰,不会是因为这事儿吧。”如果是的话,那这王妃还真是太过着急。她白日在这长枢阁停留一段时日,也不算不合规矩。也兴许是刚刚他们俩声音太大,下面有听见的,于是跑去告状了?
“如果真是找你错处,你推给我便是。”元极也整理了一下被压皱的袍子,淡淡道。
“不用你教我,我也肯定往你身上推。咱俩之中,总是得有一个背锅的,你最合适了。”而且,不管什么锅往他身上推,都好用。
元极深吸口气,似乎很无言,“好,我背!”
不禁笑,瞧他那面色淡然的模样,她抬脚在他腿上踢了一下,“刚刚明明像老虎似得,这转眼就高冷上了,学变脸了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