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分钟就是要严刑毒打的架势啊。
谭昭觉得自己很冤,巨冤,这绝对是误会啊,但……他还真就不是周勤,他心里一乐,倒真没觉得害怕:“说实在话,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倒不如你们自己续着故事往下编,等过了百来年,还能走一段戏曲,就叫周勤冤,林大人觉得如何?”
“放肆!”
“抱歉,我这人就喜欢瞎说大实话,想要我攀扯包大人,趁早死心,至于我自己的事情,若你们有办法弄死我。”谭昭停顿了一下,“你们可以尽管来。”
恶意,在牢房里面蔓延。
谭昭向来是个挺直接的人,林权是谁的人他不管,他只要明白他的态度可以被人所知就足够了。想利用他翘起官场风云,也不怕折了杠杆。
说实话,这幅场面是有些恐怖的,这天底下眼睛有疾的人不多,却也不少,但生有异瞳的,万万人之中不知有没有一个,能活到这般大的,到如今也就见过这么一个。
黄白的瞳仁,真会让人联想到某种阴损的爬行类动物,又是阴暗的牢房,无端的,一股钻心的冷意蔓延开来,便是心硬如林权,都有一刹那的骇然。
又是三日过去,谭昭早被换了牢房。这次的牢房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堪称牢房届的总统套房,但常人在如此阴暗的环境下独处三日,心情总是不太好的。
谭昭也是。
幸好是冬天,三天没换衣服也没臭掉,谭昭有些难忍地扯了扯领口,颇是嫌弃。
系统:你嫌弃还不换,又不是不能换。
[……能靠谱点吗?]
系统:你明明能逃,自己进来送菜,还怪我?
[也是,我现在也有点后悔,当初我就应该逃了,然后夜奔去宰了襄阳王的狗头。]
系统:……那那那还是算了,打打杀杀多不好啊。
……所以他这个系统,是来卖萌的吗?要你何用啊!
系统:话又说回来,宿主你怎么会那么笃定是襄阳王干的?
那……不是明摆着的事情吗?他来了这段时间,得罪得最深的,就只有襄阳王赵爵一个。而如此大的手笔,朝堂上能做到的,要么官家,要么庞太师,要么就襄阳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