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易致死,却能使人面目全非,肿胀腐烂,四肢萎缩瘫痪,那般的模样,活还真不如死了。
可是他真的不能等了,若是错过了这次机会,他将再无面圣的可能,在圣上的心里,他这个人也就彻底废了。
这一次,成则富贵荣华,败则性命成灰。
他决不允许自己苟延残喘的活着!
心里做着最坏的打算,他忽然就把一个人思念到了骨子里,可明明她就在身后不是吗?
“哗”的一下站起,他胡乱脱了外衣,扯开娇娘身上的被子就钻了进去。
她吓的一个激灵,正要叫时,睁眼便发现是这混蛋正趴在她的身上,她真是气死了,蹙眉抱怨道:“你真要吓死我吗,我睡的好好的。若是要叫醒我,至少要采用点温柔的方式吧,便是看在我是孕妇的份上也该如此。”
“娇娘。”他轻抚她的脸,表情极为流连。
她发现了他的不同寻常,是她的错觉吗,这人忽然像一只大忠犬似得,看着她的目光水润黏糊。
也许该说是缠绵缱绻,那表情柔和的能滴出水来,渐渐汇聚成一汪湖,一不小心就能把她陷进去,想拔都拔不出来。
心脏突然噗通噗通的乱跳,毫无章法,她的脸唰一下就红了,结结巴巴道:“干嘛,干嘛。你明知我现在不能伺候你,你难道忘了那个老大夫的话了吗,禁、禁房事。”她轻拍他的手臂,“下去,快点,我们睡觉吧。”睡着了就不想那事了。
他不言不语的,发了疯似得,低下头就吻她,好像要用尽全身的力气啃咬,把她的灵魂都吸光带走。
“唔……”她在他身下挣扎,弓着腰,仰着头,承接着他给的吻,手足无措,应接不暇,好几次都咬到了他的chún。不一会儿她便尝到了咸涩的味道,她推他,他松开嘴,果然看见他的下chún出了血,是刚才她的牙齿不小心撞到的。
“你……”娇娘刚要说话,他又覆上来,这回不亲嘴了,改去攻击她敏感的脖颈,往下延伸,一点点啃咬她的锁骨,顿时,浑身都麻痒起来。
她抱着他的头想,这人是中春,药了吧,不然怎会连他儿子都不顾忌了,就想要她。
“你儿子和你前世有仇?”娇娘半张着迷离的眼儿,撑着最后一丝理智,揪扯着他的耳朵道。
他停下了彷如飓风袭击港口的剧烈动作,放过那对被他揉搓的通红的ru儿,颓然的倒在了她的枕畔。
焦躁喘息,满目缭乱,身躯绷直。
炽热渐消,床上垂挂的香囊、流苏、珠玉都不在摇晃,娇娘从方才的孟浪里彻底苏醒,摸了摸逃过一劫的肚子,侧着身看身畔这头“野兽”,点着他的下巴道:“你怎么了?”
“没什么,年节一过我怕是就要回祁州祖地巡视田产,一两个月怕都回不来。”
凤眸扇动几下,他忽然侧过身来搂着她,低声在她耳边笑着逗弄,“一两个月都要摸不着你了,心里想念的紧。”
娇娘放松绷紧的身子,瞪了他一眼,“你刚才吓死我了。”
“我不会伤害你。”他搂紧她。
“我知道。”要不然也不会随他去。她有感觉的,这个男人心里有分寸。
“你家到底有多少田产,你要去那么久吗?”
“确有不少。我曾祖父曾是开国皇帝麾下的一员儒将,原本家无恒产,大多数都是在战争的时候置办下的,或者就是皇帝赏赐的,凤家祖籍祁州,祁州距离长安有些远,来回在路上就花费去不少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