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起上妆慵无力,吃过早膳,一边学绣花一边就脑袋点点睡了过去,喜的姜妈妈连声嘀咕阿弥陀佛,东拜拜西拜拜只望玉主子能尽快怀胎生子,万事大吉。
日头偏西时,路上便多见归家的行人,这里头有个穿着干净的少年,正挨家挨户的看人家的门匾,当他看见一户人家的门匾上写着“姜府”二字,又半开着门时便压抑着兴奋走了上去,探出个脑袋入门,所见不是画壁,而是一只大黄狗,看见生人就狂吠,“哗”一下子扑上来,吓的他转身就跑。
他已找了一天了,姜府,黑漆大门,倒是找到好几家,可哪家也不知玉娇娘是谁。
又冷又饿,他紧紧抱着怀里的铜钱银子想:姐,你到底在哪儿啊。铁柱哥走的匆忙也不交代清楚,只说什么姜府,黑漆大门,可到了东市之后他才知,有这两样标志的可不是唯一一家啊。
玉无瑕搓着快冻僵的手靠着一棵不知什么名的树,跺脚,来回蹦跳取暖,心想,我一定要找到她。一天不行就两天,两天不想就三天,他决不让亲姐给人做妾吃苦。
“爷,奴认识一个市井儿,知道他手上有一只会说话的蓝毛鹦鹉,要不,奴想法儿给弄来?”银宝瞧他家爷提着只走马灯都乐的什么似得不禁出声打趣。
不想这脑袋暂时性不灵光的男人听不出来,直接道:“行啊,不惜价钱,一定要弄来,瞧你们玉姨nǎinǎi喜爱那对芙蓉雀儿的模样定然是个爱鸟儿的,蓝毛鹦鹉那小东西可是稀罕物,府里老太太想要都没有呢。对了,老太太也稀罕鸟儿,你弄一只来哪儿行,必须给爷弄两只回来。”
银宝那脸顿时垮了,灰败败道:“爷,您逗奴玩呢。”
凤移花笑着敲他脑袋一记,“混小子,想打趣你家爷,你还嫩着呢。”
金宝趴在另一匹马上笑的那叫一个痛快,幸灾乐祸道:“臭小子,怎么样,还是被咱爷给将了一军吧。爷,这蓝毛鹦鹉必须让他弄来,要是弄不来,您扣他这个月分红。”
“这主意好。”
银保连连讨饶,笑道:“谁说奴弄不来了,奴还真就认识个胡商,他手里就有一对,爱的什么似得,只要爷舍得下金子,奴保准能给弄来。”
“舍得。到时候你谈好了价,便来爷这里领。”凤移花催动□红鬃马要快走几步回家里去时,抬头便看见了个应该熟悉的人。
什么叫应该熟悉的人呢。
按说,这人该是他的小舅子之流,可是,这名不正言不顺,一手交钱一手交人之后,也就是个陌生人,那人要是得宠了呢,还能当个普通亲戚走动走动,要是不得宠呢,也就是八竿子打不着了。
今时不同往日了,凤移花把这个靠在树上搓手取暖的少年在心里琢磨了一会儿,这才慢慢驱马上前。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更会很晚,姑娘们明天看吧,么么,看文愉快,晚安。
43玉质无瑕
要说那对玉氏夫妇,相貌身材都长的一般般,可生出的这一儿一女却是玉质无瑕,惹人喜爱。
他的娇娘就不用说了,明艳玲珑,肤白细腻如羊脂,五官深刻,眉不画而黛,chún,不点而朱,而她的这弟弟玉无瑕,他冷眼看来也颇为清朗秀美,只是穿着上有些han酸,被冻的含xiōng缩背,面颊cháo红,显得有些土气。
“我、我认得你!”玉无瑕忽然跳到凤移花的马前,伸开双臂挡住他的去路,和娇娘一般无二的眸子澄澈干净,拧着眉头瞪他,“你,不,这位爷,你下来,晚生,呃,鄙人有事与你相商。”
一听他这含混不清的自称,凤移花并金宝银宝便都哈哈笑起来,金宝翻身下马围着玉无瑕转了一圈,一会儿扯扯他打了补丁的袖子,一会儿扯扯他头上绑的布巾,嘿然道:“多大点人,还鄙人,还晚生。”
玉无瑕怒,昂头挺xiōng,自信道:“鄙人不才是今年的乡贡之一。”一说完之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