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瓜响亮的应一声,从地上爬起来就老实的干了一会儿,他心里被那小妇人勾的痒痒,也只老实了一会儿又故态复萌,嘿笑着道:“今儿个中午也不知东家派谁来给咱们送饭吃。”
“做你的吧,给什么吃什么。”
铁柱不再搭理他,有开始哼哧哼哧的给木头刨皮打磨。
日头偏中,热辣辣的光打在他的背上,肌rou虬结紧绷,看的秦姨娘那颗心啊一跳一跳的,口水都要流下三千尺了。
忙忙碌碌,悠悠闲闲,这一天便过去了一半,侯府后院,杜元春伺候了侯夫人午睡便从主院走了出来,分派了下面的媳妇子之后,她打了个哈欠回到自己的卧房也歪了下来。
“大nǎinǎi,脱了外面的罩衫再睡吧。”兰翠道。
“不了,我眯一下眼,等会儿还要给人家世子夫人准备生辰礼呢,姑母说了,她醒来便要看礼单。”
“哪个世子夫人?”兰翠没多心,随口问了句。
杜元春便yīn阳怪气起来,觉也不睡了,半睁着眼睛盯着小几上的白釉青花三脚香炉,“哪个世子夫人?哼,自然是咱们泰国公府嫡女那个世子夫人了,从泰国夫人肚子里爬出来的那个。”
兰翠微张了张嘴,过了半响才说了句别的话,“大nǎinǎi眯瞪一会儿吧。”
杜元春深深的叹了口气,“不睡了,睡不着了。”自己一个人卧在那里一边寻思一边嘀咕,抱怨连连,“你说我怎么就嫁了这么个没出息的男人,镇日里也不想着往上,就会往那冷门子里钻。”
这话兰翠一个做丫头的就更不敢接话了,只是她觉得,是大nǎinǎi要求过高了,大爷如今已凭自己的能耐爬上了亲卫府中郎将的位置,虽说是个巡视街道的武将,可那也是从四品下的官职不是,相比于其他府里的庶子也算不错了。
可这话却不能在大nǎinǎi面前说,一说她就生气。
“那也就算了,这一回不知他又怎么作死,竟把手上的肥差扔了,我刚才在姑母屋里还被姑母训斥了一顿,他可真是个大爷了,可他也不想想,往后咱们一家子还不是得靠着侯府撑面子,靠他,谁给他面子,什么中郎将,说出去我都丢死了。此时还不好好讨好着点姑母,以后万一被赶出去了,我上哪儿找地哭去。”
兰翠一声不吭,只拿着小金锤给她捶腿。
“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我受的这一切委屈还是为了他搭桥铺路,唉……他这个人心里也不知怎么想的,外事上不中用,就在跟我闹腾上聪明着呢。他那心,比女人的还纤细。算了不说了,那边慧娘派人来回话了吗?”
“回了。”兰翠道,“说是已安排那两人见面了,只是说玉姨nǎinǎi面上并不激动,还淡淡的,似乎是断的挺干净了。”
“不急。”杜元春抠弄着小手指上戴的红宝石甲套,笑的好不自得,“慢慢来,这不是还得有十来天吗。咱们府里,西角门那边,管着院子洒扫的王麻子有个媳妇,叫柔儿的,模样长的一般般,可我听说那倚着门窗勾引路人的本事倒是挺大,不知给王麻子戴了多少顶绿帽子了,你过午就去把王麻子领来我见见,自由安排。”
兰翠不知她心里打了什么主意,答应一声便禁不住好奇问道:“nǎinǎi怎么用起那小sāo蹄子来了。”
“扔个鱼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