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姜妈妈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虔诚的抱住娇娘的大腿。
“你!”娇娘吓了一跳。
“仙子,老奴错了,老奴再也不敢怀疑您,老奴往后愿意为您当牛做马,便是为您死了也心甘情愿。”
“什,什么……”娇娘僵住了身子,不禁怀疑是这位姜妈妈的脑子被糊住了,还是自己的脑子被糊住了?出现了幻听。
“仙子,请赐福给老奴吧。”姜妈妈自说自话,脸上喜的像盛开了菊花,“仙子莫要隐瞒了,老奴已然察觉。”
“察觉?”你察觉什么了?
“妈妈还是起来再说吧。”娇娘托住这老妈妈的肩膀要搀扶她,可这老妈妈力气却大得很,死活不愿意起来,还傻兮兮的继续道:“要跪,要跪的,给仙子磕头那是老奴的荣耀,别个人想跪还没这机缘呢。”
“哪来的什么仙子……”娇娘蓦地闭了嘴,目光闪了一下,望着抱她大腿的老妈妈,慢慢坐了回去。
今日跪在地上的姜妈妈看起来是如此可怜并恭顺,可她尤记得初来乍到的那些日子,也是这个两鬓发白的妈妈挑唆的那些下人不给她热饭吃,她更是亲眼看着,就是这妈妈命令qiáng壮的婆子将摔碎了琉璃盏的一个十三四的小丫头打断了气,面不改sè的让人抬下去埋葬。
就是这个妈妈,威严赫赫,让底下的丫头、仆妇老老实实,惟她命是从。
这可不是一个没牙齿的兔子。
而她,正需要一个这样的人做自己手上的刀,以保护自己不受欺负和伤害。
听她这些着三不着两的话,姜妈妈是否把自己当成了jīng魅?亦或者仙人?
“妈妈怎知道我呢?莫不是白日做梦,我和你们有何不同吗,还不是一个鼻子两只眼睛。”娇娘沉下气,拂开她,若无其事的吃起饭来,过了片刻才道:“罢了,若是妈妈说出个所以然来,那么……”
姜妈妈又是喜又是惶的凑上来,跪在桌子底下,额头贴着地面,抖索着双股,虔诚的道:“老奴斗胆这便说了,三个月前的那日,咱们院子里的那两株老梅树忽然开花了。”
“梅树开花这不是常事吗,有何稀奇,姜妈妈难道不知梅花在冬日开的道理?”
姜妈妈心想,这仙子的嘴真是紧,自己先漏了陷,被她察觉了又死不承认,看来是不想给她好处了。
看来,她小时候听老祖母说的发家故事是真的,怨不得人家都传的有鼻子有眼睛的,这有本事的仙家都是难求的。
心思斗转间,姜妈妈狠狠心又重重给磕了几个头,她就不信了,那偷jī摸狗的老祖父都能求得狐大仙给指明财路,她一个从不偷人东西的好人还不能求得这梅大仙保佑她一家青云直上。
“梅花在冬天腊月开,那是别人家的,咱们家的梅花都是提前两个月的。大仙,您、您这是要试炼老奴吗?”
娇娘转头望向门外,便见院子里雪映红梅,景sè宜人,心中思忖开,花期提前那该是天气的缘故,又或者此院中的梅花是新品种,这才导致了花期提前,和她那是绝对没关系的。
姜妈妈偷觑娇娘,见她正高深莫测的看着外面的梅树,心尖尖一颤,心想:坏了,果真让她戳中了破绽,这梅大仙莫不是要杀人灭口?
不会的,不会的。
似她们这等仙家都是讲究个因果的,自己不曾折她梅枝,断她树桩,她又怎会要自己的老命,纵使因自己戳破她的破绽,她顶多就报了恩之后飞升离去,万万不会冒着生出心魔的危险弄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