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佳不要这钱,她自己现在都是个万元户了,但是莲花这个当妈的无比坚决,文佳也只好暂且作罢,等回门那天再说。
晚上一家人熬到深夜才睡,今天晚上,莲花去了文佳的房间,她要跟闺女睡一张床,过了今天,从明天开始,女儿将又多了一个新的身份,这令莲花既开心又难过。
文佳躺在莲花的身边,心情也比较复杂,因为多了一世的经历,所以更加的五味陈杂。
世事多变,文佳觉得像一场梦一样,就这样朦朦胧胧迷迷瞪瞪的睡了,早上四五点的时候,文佳就被莲花叫起来了。
“快去洗把脸,等会你老奶会过来给你开脸!”莲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起来了。
文佳也赶紧起来了,原来一家人除了自己都已经起来了,去厨房门口洗脸盆里接了点清水,文佳洗了把脸,山间的早晨空气十分的清新,文佳深呼吸了几次,把一夜的浊气吐了出去,感觉自己神清气爽。
“来,坐到这板凳上!”莲花对女儿说道。
文佳闻声,乖乖的走过去,坐下来,上辈子自己是跟着颜子勋走了,所以结婚之前没有机会开脸。
文佳刚坐下,莲花嘴里的老奶就已经穿戴整洁的来了,十里八乡,嫁姑娘都是这个年逾七旬的老人给开的脸,她颤巍巍的小脚彰显着经历的风霜岁月。
在老家,一直流传着这样的一条习俗,女人一生开脸一次,之后如果有离婚或者改嫁之类的,是不再也不允许开脸的。
老太太慈眉善目,这种场面经历的多了,就连莲花当年出嫁的时候,就是这个老奶给开的脸,还是莲花他爹拎了一条兔腿儿去把这隔壁村的老人给请去的呢。
老太太随身带着小布包,麻利的从包里拿出来一根细麻线,中间用一只手拉着,两端分别系在另一只手的拇指和食指上,形成一个交叉形状的三角,这样不容易脱落。
其实文佳脸上的汗毛并不多,但还是乖乖的按照家乡的习俗,静静的等着,上辈子错过的,这辈子要弥补。
老奶挽好了绳子,麻线开始在文佳打了胰子的脸上飞快的绞动起来,除了汗毛,唇、眉、鬓角进行了修整。
老太太手法很是娴熟,昨晚上还听莲花说绞面的时候会很疼,还让文佳一定要忍住,憋住气忍住过一会儿适应了就好了,文佳早就有心里准备了。
不过,今天,文佳并没有觉得自己脸上有多疼,兴许是打了胰子的缘故,文佳闭着眼,只感觉那麻线在自己的脸上跟飞了起来一样……